她深吸了一口气, 抬头,看着他,慢慢道,“我到底是普通百姓,您是王侯之家,便是我敢高攀,我娘只怕也是不敢。此外,能让您入了眼,我深感荣幸,只是还剩一个月,这一瞥,兴许待您回了京城便沉入眼底了。” 她一串说了许多,说完之后,心里竟也有些空凉,方才仰着的脑袋再次无力地低了下去。 突然下巴一紧,男人有些凝重的神色闯入眼底。 她就着他手的力度方向往上微微仰着脑袋。 傅景晏凝眸看着这张未施粉黛的脸,小巧白净。往下是她纤白的脖颈,右手还搭在她细软的腰上。 还有如削葱般通透的十指。 他将手移上她的发,“成日胡思乱想,我是个什么意思,会如何做以后你便知道了。” 起身,直接将沈禾横抱在怀里。 未来得及准备,整个人便让他抱了去,撑着自己身子的双手,犹如那肆意生长的藤蔓,紧紧缠绕着她,沈禾两只手无措地搁在胸前。 只听见头顶男人低哑的声音,“回去吧。” 方才她的那番话仿若不存在般,至少在傅景晏眼里,那便是一团废话。 沈禾拉了拉她的衣襟,“大公子,放我下来吧,下山不费力,没事的。” 傅景晏倒真将人放了,只不过她才站稳人,手便便被握住了。 下山的路比的确上山走的顺畅。 她由傅景晏牵着,看着前面慢慢走着的男人,体型修长,身姿挺拔,稳当的步子,宽厚的肩背,无一不表露出他的与众不同。 她在心底暗自感叹。 这样一个人,这样的一个男人。 回去时,已时至晌午,这时辰,锦川的各街上已人来人往,正是热闹时候, 没等沈禾开口,傅景晏便在街道不远处将疾风停了下来,抱着她一起下了马。 远处人多,这里下马是最好不过的了。 见傅景晏没有继续上马,而是拉着缰绳,走在自己的身侧,“大公子,您上午频繁不舒服。这会还是赶紧回侯府休息休息吧。” 傅景晏看着前面来往的人数,忍住去握着她那手的冲动。 声音低哑诱人,“我陪你走到柳巷口便回去。” 沈禾就这般被他诱着诱着回了柳巷。 目送傅景晏驾着疾风离去后,便满腹心事地回了家。 到了家,沈母一如往常坐在那枝叶已经渐渐地凋落的柳树下,穿针引线。 听到动静,手里动作一顿,抬头看她,目光瞬间被她那两片仍旧肿着的唇给吸引住。 “阿禾,你这嘴吧怎么了?” 她一说,沈禾才意识到自己的唇还未消肿,心里暗暗将傅景晏念了一顿。 “娘,我没事,大概是几日上了火吧。” 怕她娘继续问下去,自己又无法应对,于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回了屋里,趴在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沈禾早上来到侯府时,便在门口碰上小厮们往府里搬着布匹。 后来府里丫鬟告诉她,天气转凉,傅夫人准备自己裁几套厚一点的衣服。 傅景上午仍旧没在,沈禾这边才给傅君宝讲完学那边傅夫人便让陈嬷过来请她过去。 自从上次傅夫人去了承隐寺呆了一段时间,她便有好些日子没有见着傅夫人。 这会见着,才发觉这傅夫人脸色同上次相比,好了许多。 似是十分念着她,见她进来,傅夫人便上去拉着她的手,“阿禾来的正好,快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