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点了暖炉,这会便是穿的少,也不觉得冷,再加上傅景晏那能点火的手在她身上撩着抚着,沈禾只觉自己要热得融成一滩水了。 她缠着他,第一次这般主动的想要和他共赴一场欢爱。 桌子冰冷僵硬,磕得她背上生疼,不满地呜咽两声,傅景晏双臂撑在她两侧,额上竟冒了几滴汗珠,他嗓子有些低哑,“阿禾,我们生个孩子吧。” 阿禾,我们生个孩子吧。 沈禾笑了,眼睛快要眯成一条线,双手抱在他赤/裸硬朗的背上,柔声道,“好。” 好像这是第二次他这么问自己,她知道无论问几次,她都会这般回他。 *** 天气越发冷冽,腊月二十那天,锦川迎来了这年的第一场雪。 沈禾正在书阁里,陪傅君宝看书,外边大雪纷纷扬扬的,绊着风,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傅君宝孩性大,拉着她往窗边走,小胖胳膊在伸出窗外,指着那如羽般的雪花,“大嫂,你看,好大,好大。” “嗯,手别伸出去,别冻到了。”说着便过去要将他的手拉回来,眼睛余光一瞥,只见楼阁下面院子里,傅景晏正进了院子,深色大氅上积了一层雪花,她收回目光,赶紧将傅君宝哄回位置上,再关上了窗。 果然没多久。门便被人推开,男人带着一身风雪进了屋里,将身上的的外衣脱下递给丫鬟,随后朝他们这边大步走来。 “别装了,方才看到你们俩在窗户那。”他想伸手抱抱沈禾,又觉不妥,手上冰冷冰冷的,于是拿了一个小暖炉捧在手心,“君宝,大嫂怀了身孕,不可再闹她了。” 沈禾自觉地在榻上半躺着,一副很乖的模样,“君宝还小,你说这些他也不懂。” “我懂我懂的,嬷嬷们还有娘都有跟君宝说过了,大哥,君宝是不是有弟弟或者妹妹啦?”傅君宝蹬下了椅子,跑到沈禾那边,乌黑的大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肚子。 手上变暖了,傅景晏放下暖炉,过去一手将傅君宝拎到一边,抬手摸摸沈禾的脸,拧眉道,“不是弟弟妹妹,是你侄子或者侄女。” 傅君宝到底还是五岁的孩子,哪里懂这个,又吧唧吧唧地问着,“侄子侄女是什么?” “君宝还小呢,我都说了他不懂,”沈禾掩唇笑了笑,想到什么似的,又道,“今日出去事可谈好了?这年关近了,那些茶商怕是离城了吧?” 傅景晏觉得她手有点凉,回头让傅君宝把小暖炉递过来,“这些商客们常年在外边跑惯了,回家回的少,估计回不了,我要谈的事已经谈好,剩下的都交给知府去周旋,余下没有我什么事,天天陪着你,”他理了理她有些乱的鬓发,“不说这个了,我今早派人去柳巷说了一下,岳母大人答应三十那天来我们这过年。” 沈禾脸上全是笑,她欢喜地起身,也不管一旁的傅君宝,直接抱住了傅景晏。“谢谢你。” “傻瓜,有什么好谢的,我们是一家人,岳母大人也是我的家人,过年的,哪能留她一人在柳巷,所以,这都是应该的。” 沈禾点点头,又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别在乱动了,躺好。” 沈禾觉得他太谨慎了, “这才一个多月呢,又没事。” “不管多少个月了,都得小心点。” 这场雪连续下了好几天,锦川城里到处都是一片白,树丫都被压得低低的,屋瓦上也染上了厚厚的白漆一般。 大年三十那日,冰冷的寒冬被鞭炮声打破,仿佛这雪消融了一般,家家户户又变得热闹起来。 傅府门前也贴起了对子,大红灯笼高高挂起,丫鬟小厮们忙的进进出出,脸上都喜庆极了。 沈禾在屋里做剪纸,那剪刀一下一下的,傅景晏在一边看着心里发慌,到底没忍住把剪刀从她手里拿了过去,丢在一边。 “你干嘛。” “怕你伤到自己,你喜欢剪纸,回头给你买一沓来。”他伸手将她抱到自己膝上坐着。 “意义不一样,” “看你剪半天都剪不出什么模样来,你告诉我,有什么意义?” 沈禾把脸贴在他胸膛上,小声道,“那是我想睡觉了。” “那更不能让你剪了。” “好困,我真的想睡觉。”她的声音越来越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