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舟,最近也在筹拍新戏,戏里有个男配,温润如玉书卷气型,目前这个类型男配比较讨喜,你去试试看。” 说去就去,童延反正闲着没事。温如如玉,还得书卷气,那疏眉朗目更好。他对着镜子照了下自己这张色彩对比度和明度都无比强烈的脸,觉得性转一下就差写上四个字:胸大无脑。于是,找刘导剧组的八卦精化妆师,请人吃了顿饭,让人给他把眉处理淡了些。 试镜这天,宋导自己也在。等他表演完毕,宋导手里拿着表格还特意、意味深长地问了句,“你就是童延,哪两个字?” 原来在这儿等着他!童延很慢地扬起嘴角,只能极尽所能地回答:“童叟无欺的童,延绵不绝的延。” 本觉得他这答案不够书卷味,可宋导居然很满意,跟旁边副导演小声嘟哝几句什么,不无赞赏地对他说,“你不错,回去等着消息,行吗?” 童延应声又道了谢,出去就给郑总监打了个电话。 听他叙述完试镜的场面,郑总监说:“恭喜你又有新戏可拍了,回去好好准备。” 当天下午,聂铮办公室。 小白花的女经纪人风风火火地往里冲,女秘书硬是没把人拉住。 门一推开,办公室里除了聂铮还有郑总监,女经纪人也只是愣了一瞬,“聂先生。” 一分钟后,办公室门关上,屋子里剩下两男一女三个人。 女经纪人站在聂铮对面,“郑总监只是想用这角色给童延试戏路,可这角色本身就像是为白骅量身打造的。现在,连在场的副导演私下都承认白骅的表现最好,聂先生,我想问问,基于什么样的安排,这角色才会被别人拿走。” 聂铮冷静地说:“我现在就事论事,没有恶意。你确定你的艺人,不需要看看心理医生或者精神科大夫?” 女经纪人神色中的愕然转瞬即逝,马上恢复平静,“白骅处事确实不太圆融,但他才22岁,科班出身有些书卷气也是难免,这种人钻艺术容易成大器,我一直在管束他,也可以慢慢教他。” 接着瞥一眼郑总监,“云星是个制作公司,给艺人随便找个剧组塞下去很容易,但不负责任。我们经济人要做的是什么?挖掘艺人的特色,给他找合适的角色。这点,郑总监应该比我更明白。既然明白,还打您的名头做不正当竞争,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聂铮眉拧了起来,看一眼正抬头望天的郑总监,“你做了什么?” 黄昏时分,童延靠窗站着,歪着脖子夹住电话。 听郑总监简单交代了角色的事,他只觉得一身血都涌上了脑子,“又是小白花!?” 郑总监说:“他女经纪人嘴太麻利,算我没本事,我没说过那女人。不过,那朵白花就是靠立牌坊上位的,在公司本来就有些特殊。这事说到底还是赖我,要不是《大荒》选角那会儿,他连进去试一趟都被人拒之门外,可怜巴巴地坐在走廊里,我也不会把他带到聂铮面前。” 童延登时一愣,很快抬手把手机扶正了,“你说《大荒》?” 夜幕低垂,聂铮脚刚踏下车,童延已经从门口冲出来。 童延这次彻底撕下了那层总是挂着假笑的脸皮,双眼被火炙了似的,布着红血丝,但光彩灼亮。 开口也非常不客气,很直白的质问,带着年轻人特有的张狂血气,“《大荒》剧组小白花那个角色,是你给他的?” 这话问得没头没尾,聂铮用了几秒钟反应小白花是谁,然后坦然回答:“是。” 肖白骅,当初拒过老聂的潜,被他顺手拿来给个角色竖了典型,意在给公司上下看看,不偏老聂,也能得道,可这跟童延有什么关系? 童延胸口上下剧烈起伏,嘶吼声叫破长期压抑的假饰:“那个角色本来是我的,我花了三百块钱打通老黄那个混蛋,眼看就要进组了,你干了什么?” 聂铮却冷静了,冷静到近乎冷酷,“谁允许你们私下买卖角色?” 呵!是,谁允许!童延比之前清醒时更清醒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