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招呼,他应该会酌情收下你。” 童延:“……!?”这这这这什么情况? 接着,女秘书又拿出一张银行卡,“这是聂先生托我送来……” 童延大惊:“……他要包养我?” 女秘书扶额:“做梦!借你的。” 好吧。 女秘书语气非常郑重,“借给你的就是要还的,不算利息,什么时候还随你,但一定要还。你有收入,但接下来的花费应该不低,除去家用和学费,开始宣传之后,虽然表演服装由公司给你提供,但私服你也不能穿差了,毕竟社交场合多,这是正当支出。有这笔钱,你日子会很宽裕,有些打算可以提前,这样才能赚更多的钱。” 童延:“……” 女秘书又说:“当然,也不强制,借不借也随你。怎么,你不敢借?” 童延就朝那卡和名片瞧着,目光呆滞,“哈哈。” 女秘书伸手在童延眼前晃了晃。 但下一秒她就看见,童延眼珠跳动几下,焦距终于对上她的脸。很快,她手被男孩握住了。 童延墨黑瞳仁里有什么在明灭闪烁,“姐姐,聂先生他,相信我能还吗?” 女秘书:“应该是吧。” 童延继续问:“我以前骗过他,他还相信我能还吗?” 女秘书说:“是。” 童延追着问:“我天生就有黑点,他也相信我能还得起吗?” 女秘书叹了口气,“他信的。” 童延追着问得不依不饶,眼睛越来越亮,“我被他拘着,一时也不能出去抱谁大腿,他还相信我能还得起吗?” 这接连四个相信,女秘书心里不太好受。 片刻后笃定地说:“是,他是个商人,从来不做赔本买卖。” 当晚,应酬完从会所出来,聂铮简单交代了下童延去学演戏的事。 郑总监听完,笑了,“你手指缝里漏点人家就能好好过一辈子,既然动了恻隐之心,给点就好了呗,哎,人家孩子还‘伺候’过你一场,说什么借。” 聂铮脚步没停,看一眼映在远处车窗的流离灯影,又垂眼望着脚下的路,“以后,你跟他打交道的机会多,做什么都得记住,他才十八岁。” 十八岁的孩子,面对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塑了一半的筋骨今后怎么长,一切还是未知。 平白无故给他一笔对他来说能称之为巨款的钱,自己恻隐之心固然能得到满足。 但对他,真的足够负责吗? 次日晨,豪宅一楼,书房。 聂先生的平静日子再次成为过去。 聂铮一手托着书,就朝纸页上密密麻麻的方块黑字看着,脑袋旁边还晃着另一个脑袋,“聂先生——” 男孩清越的声音听在他耳朵里,活像叽叽喳喳的鸟叫,“聂先生——” 聂先生,聂先生,聂先生真是头疼。 他抿紧了嘴唇。 童延前几天一直嫌弃轮椅笨重,但今天为了骚扰他,把本身看不上的装备都用上了。 应该是见他没搭理,又推着轮子绕到他身子另外一侧,“聂先生,你为什么会有古老爷子的名片?你很早就为我去找他了吗?” 尽在不言中,不好吗?聂铮发愁地揉了揉太阳穴。 童延推着轮椅还灵活得像只猴儿,转瞬又溜到了他左边,“聂先生,你为什么借给我钱?昨天你才说过,遇上好处要仔细问清楚为什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