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大了,他看出这孩子真一点儿经验都没有。 “不,是我选你。”他说,“各班先选代表参加集训,半个月后选拔前四名,那才叫做参赛校队。” 陈荏傻乎乎地问:“您为啥选我?” 化学老师笑:“因为你已经连续三次月考化学拿全班第一了,你不知道?” 陈荏吓得直摇头:十一中月考只公布名次,不公布分数,分数告知学生个人,名次也是总排名,他不知道自己单项考这么好。 化学老师问:“那你愿意参加吗?” 陈荏清凌凌的大眼睛望着他,第一个念头居然是——我配吗? 我这种人居然也能代表学校参加什么高规格竞赛? 他结巴着问:“班上……班上没其他人选了?” 化学老师说:“有其他人选,那谁谁谁成绩也很优秀啊,但你是我这门课的第一名,作为老师我当然选你啊。明天开始每天集训两小时,加油啊!” 林雁行练完球回来,见陈荏一直在咬下嘴唇,眼神飘来飘去,抓住笔也没写字,而是转个不停。 “怎么了?” 陈荏看了他一眼,那叫一个眸光闪动星光璀璨明亮瑰丽。 林雁行当场就要跪,心想祖宗,您这是勾谁的魂呢?我他妈经不起啊! “操,干嘛呢?”陈荏绯红着脸问。 “你干嘛呢?!”林雁行反问。 不知道自己肤白貌美啊? 陈荏举手臂挡脸,羞得不行。 林雁行手足无措都快上吊了,生怕他说出什么“我要结婚了新郎不是你”之类的话,结果他细如蚊呐地说:“化学老师选我去参加某某杯竞赛。” “……”林雁行纳闷,“参加个竞赛值得你这样?” 陈荏深呼吸,额头都是红的:“这他妈以前从来没有过,我以前……挺边缘的。” 挺边缘,挺招人看不起,不说惨痛的少年时期,就说长大之后,也常常因为长相而被人误会,以为他是受谁包养的小舞男。 许多人喜欢他,但隐隐约约也不把他当平等的人看,就是个玩意儿。 虽说两辈子的遭遇不能放到同一个语境里谈,学校和社会的事儿也不能相提并论,但谁能想到玩意儿也有受人重视的一天? 全丽城几十所高中一同竞赛,尖子生才能参加,参加之前还得集训,比起管老师的t大之旅来,这是更坚实的肯定! 林雁行问:“你现在就这样,上场岂不是要晕?” 陈荏怔了一下:对啊,不能晕啊,晕了可不就是白搭? 他赶紧用手心搓脸,说:“化学老师说明天开始集训,半个月后选四人参赛,你觉得我能通过选拔吗?” “一定能!”林雁行特别自豪。 因为陈荏是他的人,他的朱砂痣心头肉,他的寸心千转,月照梨花,就算全世界都通不过的事儿,陈荏也能! 如果陈荏不能,他就让小徐总把前三名都绑了,胶带缠嘴塞后备箱,说什么也得让陈荏替补上去。 陈荏从指缝里露出笑容:“谢谢。” 林雁行热切地看着他:“你让我说多少次都行,能,能,能,绝对能!” 陈荏说:“晚自习结束请你撸串。” “好啊!”林雁行说,“但竞赛结束得我请你,替你接风洗尘,庆功扬威!” 八字还没一撇呢,两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