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钱吗?”陈荏又问。 吕霞说:“我是打出来的,怎么还记得拿钱?我身上就五十块钱。” “身份证和户口本都没带?” 吕霞说:“身份证在我书包里,户口本在家。” 陈荏叹了口气说:“那你走不了。” 吕霞急了:“荏儿,我得走,我不想结婚啊!我……我……” 陈荏示意她别嚷,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见距离打上课铃还有两分钟,便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回教室收拾一下书就过来。我晚自习最后一节课不上了,保证帮你想个办法出来。” “那你要来啊!”吕霞期盼地望着他,“我朋友里只有你脑子最好使,除了你我没人可商量了!” “嗯。” 陈荏踩着铃声进教室,走到座位旁,见林雁行正趴在桌上睡觉,便没打扰他,轻手轻脚收拾书包,同时跟前排负责纪律的班长请了假,说自己不舒服要早退。 女班长关心他,问:“哪儿不舒服?” “感冒了头有点儿疼。”陈荏说,“一会儿林雁行醒了问起我来,就说我回宿舍睡觉了。” 女班长答应了,还给了他一小罐vc泡腾片,意思是这玩意儿治感冒,回宿舍记得泡上一片。 陈荏的身材样貌虽然不如林雁行招人,性格却与大部分女生合得来,从上到下就没有不喜欢他的,连带英语老师也不能免俗,总找他帮忙批个卷子什么的。 林雁行吃起醋来就骂他沾花惹草,骂他西门荏大官人,其实他只是比一般男孩儿心细。 陈荏出了教室给吕霞打电话,让她从操场断栏杆处爬进来。 正是晚自习时间,校园里灯火通明却静寂一片,外头不见半个人影,吕霞往常爬进爬出多了,今天却觉得分外心虚,问:“荏儿,想出办法了没有?” 陈荏说:“还没有。” 他考虑事情不愿意有人打扰,便往僻静处去,吕霞一溜小跑跟着。到了大礼堂拐角,他突然转身,问:“你爸你妈是不是生意上有难处?” 吕霞一愣:“没有吧,下午还听我爸跟那猪头男吹牛呢,说在南边又买了楼。” 陈荏仰头看屋檐:“既然不缺钱,为什么要着急把你卖出去……你爸妈以前对你好吗?” 吕霞想了片刻:“一年都见不了几面,我也不知道他们对我好不好,但零花钱管够。我听说林雁行一个月有七八百零花钱,我比他少点儿,大概三四百,逢年过节的红包都是五千,我弟也一样。” 陈荏沉吟,而后说:“不瞎猜了,明天亲口问问他们。” 吕霞吓坏了:“明天?亲口?你要我带你回家?他们等着抓我呢!万一我被他们绑架到南边去怎么办?” “谁说是你了?”陈荏笑道,“是我。” 吕霞不敢回家,陈荏等到晚自习下课,拜托班上的女生将她带进宿舍,凑合一晚。 高二下学期以来,家离学校稍远些的学生们都开始住校了,找这么一个人并不难。吕霞后来就睡在女班长宿舍里,陈荏嘱咐她别把事情往外头瞎说,她答应了,当晚特别老实。 第二天周日,上午有数学小测验,陈荏交了卷子就出校门与吕霞会合,两人搭上地铁往她家去。她家也不远,四站地铁外加一站公交车,路上顺利的话二十分钟内就能到。 路上吕霞提心吊胆地问:“荏儿,一会儿你打算怎么做?” 陈荏好笑地看着她:“你平常不是挺横么,怎么现在不敢了?” 吕霞愁眉苦脸,她再横也不过才十七岁,没遇到过大事,哪知道自己有可能前脚迈出校门,后脚就踏进包办婚姻呢? 她家位于某城中村,是一栋色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