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算有八张嘴都说不清了,那就只能另辟蹊径。 “皇兄。”长宁先给皇上行礼,然后是皇后,“皇嫂。”秦深也躬身行礼。 “长宁。”皇上招呼她,“你来看看,这香囊是不是你的。” 长宁并未看一眼,坦坦荡荡地说,“我不记得了。” “你呀,”皇上并不意外,摇头笑道,“你这粗心大意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这香囊你昨天还带着,朕和皇后都瞧见了,你竟然忘了。” 长宁毫不意外皇兄就认准了香囊是她的,毕竟这好像已经是无可指摘的事实,她说“不记得”,只是表明她的态度,不管这香囊被人拿来做什么,她都不想妥协。 “长宁,”皇上关切地问,“拾风昨日说,你回殿的时候稍晚了些,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长宁抬头看他一眼,知道拾风不会说这样的话,但皇兄这样问了,就是想要一个答案。 皇后替她出声,“小路寂静无人,长宁怕黑,走的慢些,时间用的自然就久了。” 长宁安抚地冲她笑笑,点头道,“是,我怕黑,所以在听到背后有脚步声的时候吓了一跳。” “毕竟,”长宁调皮地眨眨眼睛,“所有人都还在宴会上,我背后突然有声音,我还以为是鬼呢,谁知道回头一看,竟然是这位……”她歪着头像了想了一下,艰难地从角落里翻找出一个姓氏,不确定地说,“这位陈大人。” “不知道这位陈大人,宴会途中怎么突然想起出去走走了?”长宁问。 陈世好脾气地笑笑,一点没不耐烦地又解释了一遍,“我饮多了酒,不胜酒力,想出去吹吹风,散散酒气。” 长宁赞同地点头,“是,那酒有些烈,我只喝一口就有些醉了。” 皇上:“……” 这个话题是过不去了是吧。 小太子已经用“你竟然这样照顾姑姑你真没用”的眼神看过他了,现在皇后又瞪了他一眼,活像是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似的。 然而我又做错了什么呢,皇上茫然,我只是给她喝了一口酒而已。 长宁温和地说,“只是因为那条路是往皇后寝宫去的,平时从那里经过的人都不多,今天在宫里宴请朝臣,管事的总管也应该给陈大人讲过规矩,无诏不得擅入内宫,尤其是酒醉后。” “这于理不合。” “陈大人又是为何会出现在那条路上呢?” 陈世不着痕迹的看了秦深一眼,笑得有些腼腆,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宏大的宫殿,第一次来有些紧张。总管交代的时候我也认真听着,所有的规矩我的紧记于心,路我也看了好几遍。” “只是,”他真诚的说,“我天生不能记路,对我来说,白天和晚上就是两条完全不一样的路,再加上喝了酒,脑子有些不清醒,一时走错了,惊扰了长公主,还请长公主恕罪。” 他言辞恳切目光陈恳,是一幅知错了的神情。 “不知者无罪,”皇上和缓地说,“宫里道路繁多,一时不察走错了,不是什么大事,下次不要再犯了就是。” 这件事情就被高高拿起轻轻放下,长宁也没了再追究的余地,毕竟她皇兄都发话了,她再怎么不懂事,也不会当着外人驳他的面子。 长宁淡淡点头,示意这件事就算了。 陈世松了一口气,面上不显。秦深依然稳重地保持沉默。 “长宁,你的香囊怎么丢的,丢在哪了,都不记得了?”皇上问。 长宁摇头,“不记得了。” 皇后忧心地看着她。 长宁说的是实话,但有陈世的话再前,就更像欲盖弥彰了。 “既然如此,那……”皇上说。 “臣有话说。”秦深突然开口。 皇上这才分个眼神给他,拧着眉,问,“你要说什么?” “长宁和陈大人昨夜竹林小径相遇的事,臣可以做个见证。”秦深侧身看着陈世,眉眼清冷,“毕竟,我和陈大人前后脚离开的宴席,此事周围的同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