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池妙仁怒道,“反正我们约定的三年期限也到了,差不多是该散了。离吧,明天就把手续办了,我成全你们!” 易榀沉默地盯着她看了会儿,捏紧了指骨,眼底是再也压制不住的怒气。 “你别太过分。” “我能有你过分吗?你个渣男!”池妙仁踢了他一脚,转身离开,抛给他一句:“谁不离谁是狗!” ** 池妙仁一大早就进了聚点,往易榀的办公桌上拍了一份辞呈。 摘下戒指,交还车钥匙。 半点没拖泥带水,走得非常潇洒。 从聚点离开,她搭上地铁,拿起手机,给易榀发了条短信。 【同意离婚就见个面把事了了,要是不同意,那就等你想通,咱们再在民政局门口碰头。】 易榀的消息秒回,就三个字:别发疯。 什么态度?! 池妙仁把手机塞进包里,不再管他。 把太阳镜戴上,遮住哭了一宿哭肿的眼睛。起身,给刚上地铁的老人让座。 她已经决定了,既然他不接招,那就耗着吧。 正巧可以趁这个机会给她一个空闲的时间给自己放个假。 她这几年工资丰厚,攒了不少钱。她要去散散心,带着辛苦把她拉扯大的外婆一起去看看这个美妙的世界。 ** 易榀失眠了一宿,没什么精神地到了公司。 拉开椅子还没来得及坐下,就看到了桌面上躺着的戒指。 他真是被气到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一把抓起那枚戒指想砸,忍了忍,还是放下了。 不过池妙仁递交的那封辞呈没能幸免于难,被他撕得粉碎。 他实在搞不懂,池妙仁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就因为他跟姜念见了一面,因为他不打算原谅姜念,就要跟他离婚? 这什么狗屁逻辑! 他不接受! 还谁不离谁是狗? 激谁呢? 真是越来越放肆了,都是他给惯出的毛病! 有人敲了敲门,正巧撞在了枪口上。 易榀非常暴躁地拽了一下椅子,说:“滚进来!” ** 自池妙仁递交辞呈后,聚点的气压一直很低。 易榀开始加大自己的工作量,无休止地加班。情绪不定,随时爆发。可无论怎么折腾,他心底积压的情绪始终无法排遣。 从最初的“再也不能这么惯着她了”,到后来“回来就行,怎么惯都认了”,这样的想法转变仅花了约十分钟。 之后无论怎么打池妙仁的电话,她就是不接。只愿意用短信跟他简短交流,话题中心还是那两个字——离婚。 还真是有够坚决的。 易榀觉得更烦了。 这是真想跟他离婚? 为什么? 到底是他哪里做错了? 易榀开始自我反省。 把跟她起争执前后发生的事串联起来,来回捋了数遍,始终没能理出头绪。 怎么都想不通。 他驱车去了池妙仁的外婆家,猜测池妙仁应该是回了外婆的住处。 可到了地儿却没能敲开门。 有邻居路过,说一大早就看到这祖孙两提着行李箱走了。至于去了哪儿,旁人都不知情。 易榀憋屈着又过了一天,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失眠到天明。 连着失眠两晚,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更不妙了,是个行走的炸.药包。 第二天也曾尝试通过金路遥联系上俞朝灵,想从俞朝灵口中打探池妙仁的去向。 可俞朝灵一见着他就恨不得抽他,是金路遥强行拉住了,巴掌才没招呼到他脸上。 之后一问三不知,看着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易榀没能问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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