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心情。人的心不似权位和财物, 谋算便可得到。 若是她的心不再属于他了,他该如何才能重新挽回来? 沐沉夕听着谢云诀的呼吸渐渐平稳, 偷偷蹭了蹭他的胸口。这么抱着有些喘不过气,她想稍稍让开一些, 却被他抱得更紧了。 以至于第二天谢云诀醒来, 就看到沐沉夕睡得沉沉的,但一张小脸憋得有些发紫。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赶忙松了开来。沐沉夕蓦地睁开了眼睛, 瞧见是他, 又哼哼了一声, 将头抵在他胸口重新合上了眼睛。 他揉了揉怀里的小脑袋, 只觉得像是养了一只兔子, 温柔可爱。 可惜这兔子身上隐约还能闻到龙涎香的味道,他推了推她:“去沐浴。” 沐沉夕揉了揉眼睛,嘟嚷道:“时辰还早呢,我再睡会儿。” “嗯?” 只是简单的一个音节, 沐沉夕立刻坐起身,麻利地翻身下了床,光着脚,一溜烟跑去沐浴了。 她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自己挺香的, 洗澡也很是勤快。谢云诀这洁癖总是不定时发作,让人摸不着头脑。 她沐浴完,湿漉漉地自水中出来,换了身里衣,回到卧房之中。 “过来。” 沐沉夕巴巴地跑了过去,谢云诀递给了她一个香囊。她接过来闻了闻,笑道:“你身上也是这个味道。” “喜欢么?” “喜欢。” “以后天天带着,不许摘下来。” “不摘不摘。”沐沉夕忙不迭应了,“你…你不生我的气了?” “生气。”他捏了捏她的脸,“气你去何处都不告知我。” 沐沉夕正低头挂香囊,听了他的话,又抬起头来:“我昨晚去了东宫。” 他手上一顿,对上她还有些湿漉漉的眼睛:“去…做什么?” “给太子殿下送点药。” “待了多久?” “半个时辰。” “太久了。以后有什么东西要带给他,交给我便可。” “好。”沐沉夕这会儿怕他生气,说什么都是一口就答应。 叮咛正巧收拾完屋子出去,瞧见丝萝,忍不住将她拉到一旁,满脸愁容:“丝萝姐姐,说句大不敬的话,我觉得我们家夫人…也太逆来顺受了些!” “又怎么了?” “公子说什么都是好好好,是是是,一句话都不敢反驳。她还是传闻里那个七岁就能杀金国太子的巾帼英雄么?” “我也觉得不像。” 叮咛一路走一路摇着头嘀咕:“太怂了。” 丝萝捧了谢云诀新洗好的官服进屋,正要帮公子换上。便见谢云诀张开胳膊,对沐沉夕道:“替为夫更衣。” 沐沉夕正要去吃最后一只灌汤包,听到这话,立马将灌汤包丢下,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谢云诀面前。 丝萝方才还觉得叮咛杞人忧天,这会儿亲眼瞧见她言听计从地替公子更衣的模样,顿时也忧心忡忡。 这可不行,她虽是公子的贴身丫鬟,可是夫人待她不薄。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夫人这么卑微下去! 沐沉夕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以前在家中,娘亲生气的时候,她爹都是这么哄好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