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不担心。 唯独是她,总是脱离他的掌控,发生在她身上的每一件事都让他束手无策。他一次又一次在她身上体会到什么叫挫败。 起初是不愿意接受她的爱,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现在想要让她永远留在身边,给她幸福和快乐,护她一世的周全。却发现自己很可能只是一厢情愿。 她如今在他眼前的乖顺,究竟是不是因为他救她一命的感激和亏欠? 谢云诀想不明白。 沐沉夕也想不明白,索性直接去寻了谢恒。他今日恰巧休沐在府中,但许多事务放不下,于是决定用了早膳便出门。 这才刚灌下半碗粥,才到喉咙口,房门忽然被踹开了。 沐沉夕是谢府主母,这府中想去哪里便可以去。所以一路畅通无阻,直接来到了谢恒的门前。 谢恒还未娶妻,自然还是住在谢府的。 沐沉夕这么气势汹汹闯进来,丫鬟和小厮都不敢阻拦。她大手一挥:“都滚出院子!” 所有人立刻连滚带爬跑了,而屋内谢恒被惊了一跳,呛住了,涨红了脸咳嗽了半天。 沐沉夕进了屋子,一脚踹翻了他屋内一张红木的凳子:“谢恒,你那日对谢云诀说了什么?他为什么忽然对我态度大便?!” 谢恒也是铁骨铮铮的男儿,顺了气之后,便直起身,恭敬地行了礼:“见过郡主。我也只是将郡主的所作所为如实禀报。” “我的所作所为?”沐沉夕回想了一下,她那几日尽心尽力,怎么想她都还算英勇,“我那时忙前忙后来回奔波,一心将他救出来,虽说处事不够周全,也不至于有什么错处吧?” “人前确实如此,人后呢?” “人后?哪里来的人后?那几日你我一同在城外扎营,我何时背着你做过什么事?” “你和太子殿下——”谢恒咬了咬牙,几乎是要脱口而出。 沐沉夕皱起了眉头,满眼不解:“你倒是有话直说,什么话都吞吞吐吐的,急死人。这要是上了战场,早贻误战机了。” “你和太子殿下在城外一夜春宵,他进了你的营帐,第二日才出来。我都亲眼看到了!” 沐沉夕怔住了,她下意识地反驳:“怎么可能?!若是有人进我的营帐,我会不知?我若是知晓了,他也不可能活着出来!” “但他确实活着出来了,而且满脸喜悦。你们——你们若是有情,为何还要如此欺骗家主?他一心待你,为了你甚至不惜得罪宗族,成婚当日还将宗族的长老都下了药捆去了看你们成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他都为你做了。” 沐沉夕愣愣地看着他:“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以我的性命起誓,若有虚言,天打雷劈!” 沐沉夕踉跄着转身出了门,一路走到谢府的回廊处,用力深吸了一口气。谢恒的话让她震惊不已。 许多的事情串联起来,沐沉夕忽然想到昨晚齐飞鸾对她说的话。难道齐飞鸾也早知道裴君越的心思?她猜测错误,齐飞鸾并不是妒忌她和谢云诀,而是裴君越! 她踱着步子,彷徨了良久,最终决定去找裴君越问个清楚。 沐沉夕做事一向风风火火,孤身一人便去了太子府。她没有直接从前门闯进去,而是选择翻墙进入。 沐沉夕动作轻快,熟练地避开了侍卫。长安城里大大小小的府邸,基本就没有她没去过的,除了孟家。 她径直来到了裴君越的寝宫,却扑了个空。沐沉夕看看时辰,勤勉的人此时此刻也都起身了。 她在太子府转悠了一圈,忽然瞧见几个丫鬟三五成群端着铜盆出来。铜盆的边缘还有带血的纱布,水里也有不少血渍。 沐沉夕心下一惊,莫非裴君越受伤了? 她闪身掠上了树,就看到那几个丫鬟一路走一路小声议论道:“今次可伤得比以往都重。” “唉,一回比一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