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强颜欢笑罢了。”她放下了信,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这里。 回到自己的居所, 风裳推开门, 忽然停下了脚步, 手摸上了腰间的刀。 忽然火折子燃了起来, 照亮了屋内人的脸。 风裳放下了手, 快步走过去,惊讶道:“夜晓,你怎么来了?” “替我包扎。” 风裳一低头,这才看到夜晓肚子上的血迹。她惊骇道:“这…这是…” “那个叫清浅的女人伤的。她是皇上的人。” 风裳撇嘴道:“清浅这身份可真是让人难以揣测, 我们都以为她是寒鸦的人,再不济也是太后的眼线。谁能想到她竟然听命于皇上。这么一说,你今日是入宫了?” 她说着已经熟练地取出了药盒,倒了些酒,走到夜晓面前:“脱了衣裳。” 夜晓低头“嗯”了一声。耳根子却红了。 风裳浑然不觉, 她低头替他处理伤口,一边问道:“我师父还好吧?她为何写那样的信?” “她很安全,只是今日与皇上同床共枕了。我听她说,皇上似乎想要让她当皇后。” “这——这怎么可能?我师父不是那般贪图富贵权势之人。这一定是有什么不得以的苦衷!” “想必也是。” “你信我师父?”风裳抬起头,乌溜溜的眼睛瞧着夜晓,一张脸粉嘟嘟的。 “信。” 她叹了口气:“只是不知公子信不信。谁看了那样的信心里会好受?” “公子不同于常人,定能看出其中端倪。” “希望如此吧。”她清理好伤口,替夜晓敷了药。指尖擦过皮肤时,夜晓觉得有些微微发烫。他忽然握住了她的手:“风裳,我想娶你。” 风裳手一抖,瞪圆了眼睛瞧着他,几乎连呼吸都忘了。 夜晓一脸认真,风裳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你…你对我有何不满你直说,不要这般吓唬我!” “我没吓你。” “可是——可是这怎么可能?你——你一定是在说笑!我…我就当没听到…” “你不愿意?” 风裳脑子乱成了一锅粥:“我不知道。”她说着转身跑了。 夜晓叹了口气,垂下了眼眸。 风裳一路跑到了钟府,失魂落魄走了进去。恍惚间没看着路,撞到了一个人。一抬头,竟然是长公主。她又倒吸了一口凉气,惊慌失措要跑。 长公主叫住了她:“冒失的小丫头,你可是夕儿的小徒弟?” “我…我…我是…” “哟,还是个小结巴,有些可怜。” 钟柏祁的声音传来:“她跟那丫头学得伶牙俐齿的,这会儿一定是被长公主的美貌给惊艳到了,才结结巴巴了。”他嗔怪地瞪了风裳一眼,“你怎么如此莽撞?惊到长公主可怎么办?” 风裳瘪了瘪嘴,忽然嚎了起来:“师爷爷,你可得帮帮我——” “哟哟哟,怎么有人欺负你了?”钟柏祁扶着她坐下,长公主也好奇地瞧着她。 “夜晓…夜晓他——” 钟柏祁与长公主交换了一个目光,钟柏祁拍案而起:“老子拿枪挑了他!臭小子,居然连我夕儿的徒儿都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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