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满意颔首:“好,到了那地步,就算我要将四房迁出去,娘也不会再多说什么了。” 三老爷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心里又有点担心,深怕大哥这个孝子中间立场不坚定…… 大老爷并不知道三弟心里的担心,出了院子,叫来下人,让他们去账上支一笔银子给三老爷。 “这五百两银票,三弟一定要物尽其用,千万别不舍得。我们这趟能不能成,就看你的了。” 三老爷这才放下心来,知道大哥是下决心要整治四房,心情激动。 只是,发生了什么,让一直犹豫不决的大哥突然醒悟? 他有些不解,带着赵博出门,路过正院,突然冷笑,管那么多干嘛,反正四房要倒霉,他就高兴。 一墙之隔的正院里,四房一家以为这件事有大老爷出马,一定能解决,纷纷放下心来。 丝毫不知道,就在刚才,他的大哥和三哥并没有为他们摆平此事的想法,反而已经联合起来,打算将他们一家赶出家门。 不过仔细想想,这也很正常。 四房这些年有老太太撑腰,在赵家横行霸道,愈发肆无忌惮。 三老爷被欺压得最惨,对他们厌恶。 可是难道大老爷就没有收到欺压吗?也有!只是大老爷地位高,不那么明显罢了。 就比如说,老太太偏心四房,每次四房做了什么坏事,就让大老爷去擦屁股。擦得好不会有夸奖,擦得不好,却一定有责怪。大老爷本就繁忙,还要为了这点小事而奔波,更加辛苦,这难道不是一种欺压? 而四房享受了大老爷的照顾,并不会感激于心,反而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能哄好老太太,整个赵家都是他们说了算。 这些年,大大小小的事情累积起来,大老爷早对四房不耐烦,恨不得和人分开,落个眼不见为净。 只是他身为长子,是赵家的当家人,名声为重,不好将幼弟赶出门,落得个刻薄寡恩的名声,所以才多番忍让。 现在嘛…… 机会出现,他要是放手不管,一定会后悔。 …… 县衙后院正屋。 温钧坐在左手边的位置,手上捧着一杯温茶,不时浅啜一口,脸色自然。 倒是周放在屋里走来走去,气得头顶冒烟。 竟然有人敢针对他的弟子,是欺他空有名气,却无功名和权势吗? 再一看温钧半点不着急的模样,他不禁迁怒道:“为师在这里为你着急,你倒好,皇帝不急太监急,丝毫不在乎。” 温钧微微一笑,恭维道:“这不是有老师在,知道老师绝不会让弟子吃亏吗。” 周放移开视线,不甘道:“你倒是看得清楚。” 知道自己气不过会出头,就缩回去不管事,不愧是他的好弟子。 偏偏,他还真就吃这一套。 周放出门去找徐县令,只等着徐县令下衙回来,就和他好好地说一声这件事。 若是师弟不能给他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案,他就只能靠自己,笔伐口诛,为弟子讨回这个道理了。 而这个时候,丛安找上门来。 听到县衙的下人禀告,温钧放下茶盏,面露一丝期待,从侧门出去见丛安。 “怎么样,找到合适的人选了吗?”温钧一见到人就开口询问,问完才发现,丛安身后站着的少年竟有几分面熟,再一思考,这不就是那日和他叫嚣的钟学成吗? 丛安也指了指他道:“只有他愿意和我们一起。” 温钧上下审视钟学成,带着几分审视。刚刚被苗祥文陷害,他没那么简单就信任钟学成。 好在钟学成也不介意,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闷声闷气道:“先生说我可以下场一试了,只是我家里没有报名费,我怕名落孙山,就想再巩固一番,来年参加。” “听说你们的事情,我就想着……反正不要钱,我就来试试。” 他想到什么,从身上拿出户籍证明道:“我带来了报名的东西,我可以当着你们的面报名,这样你们就不怕我跑了。” 温钧收回目光,看向丛安,两人默契地点了点头。 于是温钧道:“你随我进来吧。” 徐县令马上就下衙了,正好填完交给他,让他明天带去录入。 钟学成喜上眉梢,跟了进去。 几人在书房等了小半个钟,天色渐暗,徐县令下衙,被周放叫来书房,听说了他们的事情,点点头答应下来:“好,你们可以交给我,我这就让人录入。” 温钧从胸口拿出四人人的报名表。 赵博要回家去看热闹,将东西留在他这里,此刻正好用得上。加上钟学成的,五个人刚刚好互结。 …… 报名表交了上去,一切尘埃落定。 他们的县试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