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现在外面的雨下的实在是太大了, 再派人去寻,损兵折将不说,怕会遇到别的什么不测。” 他说的一点也不错。 不能在派人去了,军队扎营最忌山谷,两侧地势急高,且不说是否有敌人的伏兵,单就这样的大雨,若是遇到了山崩,他们都将被葬在这里。 赵胜摸了摸额头,心烦意乱地道:“你先下去吧”说着转身踱步,再一回头,却见那人根本没有动。 赵胜疑云顿生,摸着鼻子道:“我让你退下。” 话音没落,那士兵却已经抽刀出来,也就在这是,帐子外突然杀声震天。 出事了! …… 邓节坐在囚车里浑身已经湿透了,身后微微一暖赵翊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身体,他同样已经被淋湿了,两个人这样贴在一起,总归暖和一些。 “大人”邓节轻声叫他,并没有什么反应,他的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她伸出冰冷的手来摸了摸他的脸颊,烫得吓人。 “夫君”她的声音不由得急了:“赵翊” 他这才从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响。 她回身抱住了他,摸着他的额头脸颊,她感到非常的寒冷,不只是身体上的寒冷,她感到恐惧,像是沉到了深潭里,冰冷的感觉没过身体,灌进口鼻。 她忍不住地哭,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惶然,无措,像是个只会哭的婴孩,埋在他的怀里。 雨水是冰的,泪水是热的。 “别哭了”他嘶哑地说,听起来没有什么力气,就像是垂死之人一样。 他太累了,身体的重量全都压在了她的身上,他勉强地笑说:“我不会死的,我只是有点累。” 也就在这是,忽然闪过了几道凛凛的银光,猛的穿透了看守他们的士兵的身体,士兵猝不及防直挺挺的倒在了泥浆子里。 邓节顿时不再哭泣,向周围望去,只瞧见看守他们的士兵三三两两的全部倒地了,一队身着赵军服饰的士兵弯腰迅速过来,为首的道:“主公受苦了。” 竟是程琬。 程琬也看着一眼邓节,笑道:“夫人也受苦了。”说话间掏出铁丝来解开了铁锁,伸手搀扶赵翊。 赵翊已是遍体鳞伤,十分虚弱,声音的喑哑地说:“军师来得太晚了。” “属下知错,回头任凭主公责罚。”程琬笑道,说着已经搀扶赵翊下来了,交给身后的士兵道:“搀扶着主公去见杨主簿”又对邓节道:“夫人也一同吧。” 就在这时忽然想起了厮杀生,动乱来得猝不及防,程琬笑笑,道:“杨主簿这个急性子。”对士兵挥挥手:“带主公和夫人先行离开了。” “诺” …… 邓节随着士兵一路往南边而去,身后的厮杀声越来越震耳,却没有火光,因为雨实在是太大了。 邓节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能隐约猜出是赵翊和程琬备的后招,他们既然早就知道赵胜有问题,想来也有所准备。 士兵带着他们上了南边的山林,山林里面有军队的营帐,一个年轻的男子早早的就侯立在了那里,正是杨主簿杨敬。 。 “主公”杨敬上来接过赵翊,搀扶着重伤的赵翊进了营帐,军医一早就在营帐里准备了,烧好的滚烫的热水,药膏,干净的纱布,在火上烧过的剪刀,全部都一一准备好了。 眼睛将赵翊安置在床榻上,奴婢和军医便立刻为了上来,给他诊病,处理伤口,更换干净的衣物。 邓节站立在原地看着他们团团的围上去,昏黄的火光照的人影影绰绰的,她的身上都是雨水,头也晕沉沉的发涨,似乎卸下了什么单子,疏忽间觉得心里的那根紧紧绷着的弦送了,早已经不堪重负的身体顿时软了下去。 饶是杨敬眼睛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