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艺和颖都可还不一样呢。” 玉儿笑说:“什么都可以,玉儿不挑。” 用膳结束了,玉儿随着夏卓下去休息了,满案是剩下的冷了的羹汤菜肴。 邓节见赵翊一直不曾开口说话,问道:“夫君可是在想事情?” 赵翊这才慢慢看向她,微微点头。 “是玉儿的事吗?”邓节问。 赵翊看着凭几,道:“是的。”他给自己斟满茶,不着急喝,目光冷沉,道:“总是心中不安。” 邓节眼眸也染上了愁色,道:“妾也同样。”她望着方才玉儿离去的方向,像是再和赵翊说话,又似乎是在低声喃喃,道:“妾总是觉得这孩子变了。”又略有些自责地道:“不变也难,她整日生活在天子,生活在汉室身边,像是笼中的金丝雀一样,被监视,看管着,身边没有一个朋友,怎么能不改变呢。”她的心里有些难受,她在心疼了,以前心疼,她如今做了母亲,更是忍不住联想起自己的女儿来,不知宋绾若是在,看到这番景象该有多难过。 赵翊见她沉默不语,知她又多愁善感起来,想了想,切身走到她面前,一弯腰将她从软垫上抱了起来。 邓节眉头拧紧,道:“这是做什么?放我下来。” 赵翊看着她的眼睛,道:“别想了,你累了,该回去休息了。”说着将她抱回了侧殿,放到了榻上。 榻侧,两个孩子正在鼾睡,赵翊走上跟前,轻轻地推了推小木床。 邓节坐在榻上,默默地看了一会儿,道:“夫君打算怎么办?” 赵翊便轻轻推着小木床,淡淡地道:“严加看管,只到忌辰过后,再命人送回颖都。” 邓节忧虑地说:“只怕那个奴婢,玉儿倒是无所谓,到底不过一个十岁的孩子,那个奴婢城府极深,看起来并不简单。” 赵翊抬起眼帘看她,眉眼尽是忧虑,他上前来坐在她旁边,手臂搂着她的肩膀,声音放得温柔了一些,道:“不必担忧,不过是个奴婢,我会让军师派人将他们看管住了,不会让你和孩子们出事的。” 她抬起眼帘看着他的眼睛,赵翊抿了抿嘴,露出了微笑,道:“你相信我,倘若我连你和自己骨肉都不能保护好,我又有什么脸面做太尉呢?” 邓节这才慢慢地靠在他的怀里,然而眉头仍是轻蹙着的。 玉儿回到了屋子,把衣裳换了,脸洗干净了,只准着一身白色的里裳,由着夏卓给她篦发,铜镜里映照着她那张稚嫩的,不安的脸。 篦了一会儿发,玉儿回头望着夏卓,道:“你真的要这么做吗?阿嫂是无辜的。”她的眼睛有些发红,语调也高了:“阿嫂会难过的,阿嫂待我是真心的。” 夏卓慢慢地将她的发拢好,细细地道:“但她仍旧是太尉夫人,况且皇后,我们又不是想要太尉夫人的命。” 玉儿仍旧不安,小小的手捏住了他的袖子,攥皱了,道:“但是……” “皇后”夏卓打断了她,将篦子放下,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袖子上拉开,语重心长地道:“皇后不需要顾虑那么多,一切都有奴婢呢,皇后只要按照陛下和宋大人的安排去做就好了。”他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皇后总不想让陛下对您失望吧,况且您的母亲还是被太尉大人逼死的,他是您的仇人。” 玉儿垂着眼帘,反复轻轻念了几句:“陛下”蓦地,点了点头,道:“我都听你们的。” 就在这时,屏风外传来了敲门声,夏卓起身道:“奴婢这就去开门。” “好”玉儿说,将手在衣服上反复蹭蹭,蹭掉了手心汗液。 夏卓打开门,看到的是个清秀的小少年,十四五岁的样子,他知道这是赵翊的养子赵玳,遂微笑道:“公子可是找皇后娘娘?” 赵玳低头有些小心翼翼地道:“玉儿……哦,不不,我是来见皇后娘娘的。”他向里面望了望,说:“她……她在吗?” 夏卓侧身让他进来,笑说:“在的,公子请进吧。” …… 祭日大典大体定在了五日后,程琬提前去仔细的巡查了一圈,确认好不会发生意外,又嘱咐了手下的人,不仅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