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样怎么样?” 宋书玉表情看上去有些难看,但他看了看众人,还是点点头:“这事要是传出去恐怕村里人对咱们知青的观感更差,只要郑同志把钱还给我,这事就到此结束,也不用通知赵队长了。” 言外之意,郑庆兰今晚不把钱还给他,是一定要叫赵队长处理的,到时知青的名声如何可就不怪他了。 “郑同志,你也听见了,现在把钱还给宋同志,这事咱们十几个人就烂在心里,不会提了。” 郑庆兰要气疯了:“我没偷,我说了,我真的没偷宋书玉的钱,我那么喜欢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刘静文摸着自己生疼的头皮,说道:“可你家里不是几个月没寄钱给你了吗?” “刘静文,有你什么事,我撕烂你这张破嘴!” 郑庆兰平时嘴巴坏,爱骂人,乱拿别人的东西,除此之外,还总是仗着自己比大家早来两年,当个老前辈到处使唤人帮她打水干活,这群女知青早就烦了她了,此时见她又要冲上去打刘静文,一个个忙拦着她。 “郑庆兰你又想干嘛,自己偷了东西还想打人啊!” “季英梅!” 郑庆兰红着眼就要扑上去,被江斯齐几个男同志一把摁住。 “郑庆兰,你就把钱还给宋知青吧,前年冬天的事,咱们谁心里没数,但你看有谁在背后说你了吗,你这样要是传出去,村里谁家还敢和咱们搭伙吃饭啊!” 然而大家好话坏话说尽,郑庆兰就是不承认自己偷了钱。 贺刚让江斯齐几人松开手,“郑同志,不管你偷没偷钱,你别开宋同志的门,翻了他的东西都是事实,只要报到公社,是一定会被批.斗的,你自己衡量衡量。” 宋书玉站在贺刚身边,闻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英俊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好像一直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做事说话,即便是一个站立的姿态,都温和有礼,看上去毫无攻击性,但很奇怪的是近两年来,除了回北京的解远洲,竟没人真的与他交好过。 贺刚之所以跟郑庆兰说这番话有自己的考量,他心里其实在刚才就有点明白了钱或许真的不是她偷的。 可是为什么大家伙在宋书玉说了几句话之后就一致认为是她偷的,没有想过宋书玉在冤枉她呢?因为在大家眼里,宋书玉的为人和家世不会也不屑这样做,可他就真的像外表看起来那样温和有礼吗? 比众人多吃了几年饭,明里暗里观察出不少东西的贺刚不会这样认为。 但现在宋书玉既然这样做了,就说明他是想给郑庆兰一个教训,恐怕连带着前年的事一块报复上了。贺刚自认也不是多么善良的人,他能做的就是把事情最小化。 “郑同志,你想好了吗?” 无论认不认,闹到公社的结果都是要被批.斗,郑庆兰白着脸,想到两百块,手都在颤抖:“我知道了,我等会就把钱给宋同志。” 贺刚这才让大家散了。 宋书玉回到宿舍,鱼香头顶着杯盖,冲他吐了个泡泡,“宋书玉,你好坏呀~” “哦,我怎么坏了?” “我都听到了,你骗大家坏女人偷了你的钱。” 宋书玉将小人鱼从水里拎出来,包在毛巾里,“我可没骗人,她本来就打算偷我的东西,只不过没偷着罢了。” “什么东西呀?我怎么没看见?” “……说你笨还不承认。”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就有人敲了下门。 “稍等。” 鱼香小鼻子嗅了嗅:“是坏女人来了。” 宋书玉给她穿上衣服,盖上小被子,“你躺被里乖乖看书,等会我去做饭。” “哦。” “等会不许吱声。” “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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