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了心愿,睁开眼看着河灯飘远了,然后仰着头问身边的男人,“魏公子,你不放一盏?” “不用,我相信事在人为。” 愈发觉得自己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从前她也是一个无神论者,可是看看现在的自己,她开始相信这个世界说不定真的有神仙,有地府,也有那个忘了给她汤喝的孟婆。 “那……你能带我去找逐兰吗?” 茫茫人海,她真的没有办法找到自己想找的人,甚至连宫门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这些年她出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魏颐言没有说话,只是弯腰把她抱了起来,转身离开河边,他走的很稳,但是依然她觉得有些颠簸,久了她就有些睁不开眼,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打了好几个哈欠。 “真的那么困?” “嗯,困”平常这个时辰,她大概已经睡了一觉的,她今晚的运动量比过去一个月的还要多,天寒地冻的陪他到处走,能不累不困吗? “那你睡吧,找到你的宫女,我就把你交给她。”怕惊着她,他的声音也不自觉的变得轻柔。 她没有答应,总担心睡着以后被他卖了,但是架不住身体实在是抗不下去,慢慢的脑袋就歪歪的靠着他的脖子,闭上眼睛开始打盹儿。 逐兰一直站在原地不敢走开,生怕自己家主子找不到自己,魏一宁劝了她好多次,都被她冷冷的眼神给怼了回去。 重新看见魏颐言的时候,逐兰差点跳起来,现在她也想传信回去请老爷找人把他做掉。 魏颐言走到逐兰面前,看得出她此时怨气很重,但是他无所谓,对他有怨气的人可以站满整个永宁街了,“她睡着了,你动作慢点。” 逐兰慢慢的接过还在睡梦中的人,强忍着自己的怒火向魏颐言点了点头,抱着公主就打算转身去自己出宫所乘的马车,却被他叫住了。 “这是她的面具,你记得交给她,免得她又怪我拿她东西。” 逐兰拿过面具,连谢谢也懒得说就直接走开了,这个魏公子什么毛病,男女五岁不同席,他为什么总盯着她家公主。 “少爷,咱们回吗?”魏一宁现在很后悔自己叫少爷出来走走,因为他一晚上除了防止逐兰捣乱,几乎什么事也没有做成。 “陪我去河边” “河边?您要去寻什么人?”他家少爷是没有放河灯的习惯,河边向来是集会、密会的好场所,人多谁注意得到你在做什么。 “放河灯” 这轻飘飘的三个字差点把魏一宁给吓趴下,完了完了完了,他家少爷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逐兰上马车时,发现五公主已经在车里等候多时了,因抱着云意也不好行礼,至少微微颔首便把怀里的人交给了五公主的贴身宫女闻墨。 看着被换了人抱着依然还睡得很沉的云意,云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带逐兰上了马车安顿好了在睡觉的人,她才开口问到,“你们主仆二人去了何处?为何回来这般晚?” “回禀殿下,公主和奴婢沿着永宁街走了许久,看了些民间的小玩意儿,去河边放了河灯。”鬼知道她家公主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 “许是皇妹太久没有出宫了吧,明天她估计要起不来了,走了那么久。” 逐兰低头没有接话,心里在盘算着怎么除掉魏颐言,至少要让他远离公主才可以。 20.第二十章 如云笙所言,第二日云意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醒来以后在大床上翻滚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掀开被子起床更衣。 梳妆台前任由逐兰给她梳理及腰长发,心不在焉的拨弄着台子上的小物件儿,有的是昨天的战利品,有的是云笙送的,比如耳坠、手镯之类的。 闲得无聊,就把台子上的夜叉面具拿了起来,举到面前看着铜镜里自己现在的模样,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疑惑的把面具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三四遍。 她的动作引起了逐兰的注意,“殿下,怎么了?” “这个面具不对啊,是我一直拿手里的吗?” “是魏公子昨晚给奴婢的,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