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她的脑子里满是各种魏颐言受虐的场景,鞭笞、下毒、杖刑……宫刑、凌迟。 差不多魏颐言已经在她脑子里死了四十来便后,她从慢慢的扶着身边的椅子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刚才魏颐言坐的地方,抓起放在桌子上的书,翻到自己该背的那一页,抹掉眼泪开始背书。 一直到她背完,魏颐言都没有回来,放下书坐到椅子上呆呆的看着光洁的地面,又开始想东想西。 不知道想陪多久,只是突然之间觉得寒意袭来,她打了个冷颤,伸手在自己的手臂上来来回回的揉搓了几次,却依然觉得很冷。 知道自己是老毛病又犯了,她只好离开椅子,一边揉着伤痕累累的小手,一边来回走动。 虽是炎炎夏日,可她现在所待的这个屋子却清凉得不可思议。先天不足的她,平日里一旦在阴凉处久坐就会手脚冰凉,依她现在的情况,再过一会儿只怕就该冻的直哆嗦了。 听见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云意入受惊的兔子一般整个人都抖了一下,下一秒就拎着裙角跑到了门边。 门才只打开了一个缝,阳光照到了云意的身上,她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魏颐言推开门就看见那个站在门口,脸色不大好的人。他伸手去触碰她的脸却被她躲开了,他没有就此收手,这下子她避无可避终于还是让他温热的指尖触碰到了自己。 指尖传来的寒意让他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弯曲了一下。 “怎么这么冷?” “我背完了,你听不听,不听我就走。” 她没心情和他寒暄,也不想接受他的关心。 “我问你话呢。” 他微微弯下腰去抓她缩在袖子里的手,冷的像一块冰。 他的手很暖,可是她却用不起,下意识的要抽回自己的手,结果非但没有成功,反而另一只手也被他攥在了手心。 等她不再挣扎时,他才注意到她脸上的泪痕,和眼角若隐若现的泪花。 “你还哭了?我倒不知道你竟是个爱哭鬼。” 一听他对自己的调侃,她刚才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气瞬间就又占据了整个心房。 “你滚蛋,放开我,滚。” 许是担心被旁人看见不大好,他松开她的手直接把她抱了起来,走进屋把门关上,抱着怀里使劲挣扎的人,他心里也有些无奈,抱的太紧怕伤到她,抱的太松又怕她直接掉下去,这个度还真是不好拿捏。 “你的脾气怎地这般大?” “你把我关在屋子忍饥挨饿还怪我脾气差,魏颐言你要不要脸?” 走到太师椅边,撩了一把衣袍坐下去,让她横坐在自己腿上,看着她的脸发现她又开始掉金豆豆了,他还真的不喜欢哭包,如果是别人…他就直接把人扔出去一了百了,但是她…不行。 “我不过是离开了半个多时辰,你至于这么委屈?” 一提这个,她就恨不得扎死他。 “告诉你,本宫从明天起再也不会来这个国子监一步,再也不会见你一次,你以后还想欺负人,你就欺负别人去,本宫不伺候了。” “你来国子监,可是太后娘娘的口谕,你这是想抗旨不尊?” 见他故意和自己抬杠,她扯出一个讽刺的笑脸说:“我自会让皇祖母改口” “是嘛,再用一次苦肉计?” “干卿何事!” “肚子饿了吗?” 他不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