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狐疑的看着魏颐言,总觉得他在说谎,为了躲开她的报复而说谎,不然怎么突然就有事了呢! 抬手将她脸颊边上那一缕不安分的碎发盘到她耳后,避开她探究、怀疑的目光看着她光洁的额头。 “一些小事” “我和你的事还没有算清楚,你就跑去做别的事情,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公主放在眼里!”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和自己打太极,她总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他要做的事,肯定不是像他说的那样简单。 “明日吧,明日你来这里,要打要罚,随你。” “今天能解决的事,我为什么要拖到明天。而且…明天我也不一定来国子监,刚才在这屋子着了凉,恐怕回宫就该不舒服了。” 说着,她还抬手试了试自己额头的温度,没什么不对劲。很快,她就手就被他挤开了,他的手掌很宽,也比她要暖,贴在她额头,她竟然忘了躲开。 “抱歉……” “我和你说过了,道歉没有用。我这个人很记仇…特小心眼。” “等明天再算,反正我魏家就在这皇城里,跑不掉。” 说着,就抱着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外走。 这么奇怪的魏颐言总是让云意感觉怪怪的,虽然他一直都是不正常的状态,可是这么沉默、如此谦逊完全不是他的风格。 “魏颐言…你到底要去做什么事?” “没什么事,与你无关的事,你安安心心的去吃饭,明儿我就来向你负荆请罪。” 走到院子门前,云意就被魏颐言放了下来,两个人慢吞吞的往用膳的院子走去,沉默、压抑的氛围在两个人之间悄无声息的铺展开了。 一直到分开,云意也没有问出他究竟要去做什么,因为…她不知道该站在什么立场上去问,她的心如同不远处沙沙作响的树叶那样…乱了。 如他所言,下午他确确实实不在国子监,不知道该去哪里的她,兜兜转转的又回了他之前的院子,院子的大门没有上锁,经过一中午的修养,她之前看起来伤痕累累的小手掌现如今也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抬手推开门,院子还和自己离开时一样,芍药依然在风中绽放,云雀依然在枝头打盹儿。 想试试看能不能去屋子里找些有用的信息,结果还没有走到门口就被石桌上的东西吸引了目光,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倒退两步,走到石桌边,一个青玉的镇纸压着一本薄薄的书,把镇纸挪开的瞬间一个白色的纸条飞了出来,下意识的伸手却还是慢了一拍。 放下镇纸,蹲下去捡那个约二指宽的字条,映入眼帘的是一行力透纸背的小字。 好好念书,明日我抽查。 没有落款,她也知道是谁留的,捏着纸条她干脆蹲了下去,反反复复的把纸条捏在手里看了很多次,发现就只有那几个字,这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魏颐言还真的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学生了不成? 他怎么算到她会来这里的,如果没有人来,或者来得是别人,看见这个纸条…还真的让人捉摸不透呢! “魏颐言…你果然和你的名字一样奇怪,放下吧,我会好好看书的,至于能不能背下来…我就不好说了,但是…如果你明天再敢对我动粗,我就找人恁死你,我说到做到哟!” 如果此时有人走进院子,只怕会以为这个小姑娘疯魔了,竟然对着一个纸条说了一堆没头没脑的话,脸上的表情还都那么认真,仿佛不是在对一个纸条而是在对一个活生生的人说话。 嘟着嘴把纸条对折叠起来,再慢慢的扶着自己的膝盖站起来,看着那本已经被风翻了几页的书,她伸出手去拿着书往里走,外面虽然有阳光,可风实在是太大,她可不想被吹成二傻子。 推门进屋,动作干脆不拖泥带水,关上门就往旁边的书房走,看见桌子上的茶具还有已经煮沸的水,她瞬间就起了鸡皮疙瘩,这个人…把她的一切行为都算清楚了。 站在空荡荡的书房,云意抱着书双手环胸,戒备的看着周围,说不定下一秒那个混蛋就从哪里冒出来吓她一跳,她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猫逗弄的老鼠一样,毫无尊严可言。 慢慢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她只好又畏畏缩缩的往书桌那边挪,果真在茶具不远处又找到了和先前同款的字条。 怕冷就喝些茶暖暖身子,或是起旁边的屋子取一条小被子裹着,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