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子上的书包拖了过来,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但是依然凭借着异于常人的观察力找到了打开书包的方法。 第一下抓出一个包好的小方块,隐约还有桂花香,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她爱吃东西,她还小,他理解。 第二下,抓出了一包还有余温的东西,里面似乎还是一粒一粒的,拿出来发现是一包糖炒栗子。他…理解。 第三次,抓到的东西终于不是吃的了,从手感上来说是书,拿起来一看确实是书,一翻开…话本子…… 见魏颐言的脸越来越阴沉,云意一把抓住肩带,把书包从魏颐言的腿上拿了过来,抱在怀里生怕被他扔掉。 “我之前找人给你传的信,你除了钥匙其他的都没有留下是吧?” “谁跟你说的,你让我背书,我背了,等下我背给你听。” 她蹙眉看着身边的男子,不喜欢这种被怀疑、被鄙视的感觉,她不说智商超群,那也不算是智障啊,半个月背一本书…能有多大难度? “我先去找一趟院判,你好好准备准备,待我回来就背书。” “你去吧。” 点点头,魏颐言放下她的话本子,起身往外走。 看着他宽大的衣袍,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有点不舒服,他…好像瘦了,虽然不太明显,但是却让她感觉有些单薄。 眼看着魏颐言就要一脚迈出院门,她磕磕绊绊的还是出了声。 “你…还好吧?” 魏颐言扶着门的手有些不知所措,忽然一阵微风掠过他的身旁,衣角在风中起起伏伏,被白玉簪紧束于脑后的黑色长发也如墨锦一般在风中飞扬。 转头,便是她抱着那个奇怪的包站在石凳变蹙着那弯弯的柳叶眉看着自己的模样,这还是第一次从她的眼里看见担忧两个字,扬起唇角整个人都愈发的明朗,先前的虚弱似乎都只是假象。 “我很好,你进屋去吧。起风了,你身子骨比较弱,别着了凉。” “好” 抱着书包乖乖的点头,她不会说她竟然被魏颐言的笑给弄迷糊了,因为那样太丢人了。 微微颔首便又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到了自己要走的路上,刚才已经迈了半步的腿,稳稳的落到石板之上,不疾不徐的走出去。 回过神来的云意低下头,抿了抿唇又笑了,转身抓起桌子上的东西,一股脑塞进自己的书包里,一甩肩带背着小书包潇潇洒洒的往屋子里走。 …… 合上书放到一边,魏颐言端起桌上的汝窑青瓷茶杯,见她还一直站在跟前儿,杯子端到嘴边他都不敢喝。 “你还有什么事?想喝茶自己斟,我没有把茶壶提在手里。” 把手背在身后的云意咬咬唇,拧着眉看着正在喝茶的人。 “我一字不落的背完了。” 依然端着茶杯的魏颐言点点头,“我知道,明天给你换一本书。” “……” 云意一口老血卡在心口,想直接喷死他。叹口气翻了个白眼,直接转身打算去别处,却被他叫住了。 “走哪去?” “找我皇姐去,你慢慢喝茶,选好书了放在桌子上,我回宫前带走。” “陪我说说话吧,明天我不来国子监。” 已经转身的云意又背着手,迅速的转了回来,金色襦裙在空中划出了一个优雅的弧度。 “明天…不来?” 见他点头,她又问。 “为什么?” “养伤,太医说我需要静养三个月,今日回来是和院判谈谈找别人代替我现在的责任。” “你当真伤的那般重?” 不管怎么说,她都不敢相信魏颐言会把自己弄成半残的状态,静养三个月,那伤口得多狠? “你若是不信,我可以解开衣服让你看看,你平时看了不少医书,我想你一看便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