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浅浅的笑,他的背后突然升起了惧怕。 “不知殿下说的这个人…是何人?” 唐云川在京中没有好朋友,更无宗亲,只是有几个利益关系的“知己”罢了。 云意看向了逐兰,逐兰从自己那宽大的衣袖里拿出一个狭长的盒子双手交给了云意。 云意看着这个有些年头的盒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把盒子打开后推到了唐云川的面前,好让他看清里面的东西。 “不知,唐老爷是不是还记得这个发簪?” 看见那个银发簪后,唐云川的眼睛剧烈的收缩,一直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的抬起来,结果没有完全抬起来就彻底得放了回去,压下自己心中负责的情绪,平静的摇头。 “恕草民愚钝,不知这是何物?” 把唐云川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的云意,无奈的勾了勾唇角,这个男人还真的是挺无耻的,不过既然他都这样无情无义了,她也不好意思再优柔寡断。 “既然唐老爷忘了,本宫就来帮唐老爷梳理一下。二十多年前……” 云意每多说一个字,唐云川的脸色就白上一分。 “这个,就是秦家三娘嘱托本宫交还给唐老爷的,她与你此生,碧落黄泉永不相见。” 看唐云川连白得像是被面粉扑过一样,云意的心里头总算是出了口恶气。 唐云川看着那枚被时光打磨过的发簪,内心深处嫌弃了惊涛骇浪,面上却始终没有什么表情。 就在屋子里的氛围陷入死寂时,外面传来了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站在云意身后的逐兰在听见那越来越焦躁的脚步声时,匕首滑落到手里,已经做好了防御的姿势。 外面的人没有敲门请示,直接推开了门,看见外面那个急得快要哭出来的小厮,云意下意识的看向了唐云川。 “老爷,大事不好了老爷?” 看见站在屋子里腿在打颤、话也说不清楚的小厮,唐云川的眉头皱了起来。 “何事慌慌张张?” 小厮似是现在才注意到屋子里还有别的人,看了一眼稳如泰山的云意,犹犹豫豫的行了个礼,云意到也没有和他计较。 “回老爷,少爷出事了?” “哪个少爷?” 经唐云川这么一问,小厮倒是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是二少爷。” 这个府里的老人大多都离开了,新来的大多也都只知道夫人所生的唐天远。 “他又怎么了?” 唐天远属于唐云川中年得子,且多年后唐夫人都再无所出,唐家上下所有的好东西都优先给了他,在一家人有意的宠爱下也养成了一个飞扬跋扈的性格,而且从小不爱念书,成天混迹于烟花柳巷。 “少爷…少爷他在赌场欠了人家的钱!” “欠了多少你去账房上支。” 听着这回答云意就知道这一家人对嗜赌成性的唐天远似乎已经心知肚明,欠了钱直接去账房上支。 “账房…账房上拿不出来那么多的银子。” 小厮记得都要坐地上了,这次唐天远去了赌|场,却遇到了高手,一次性输掉了十万两。 “他这次输了多少?” “十…十万多两!” 一听这个数字唐云川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你说多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