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阿馥,我就在外头,你有事叫我……” 产婆、侍女等都抿嘴笑。 香馥也笑,心中颇觉甜蜜。 她生璎儿的时候,陈墨池可没有这样。 有个按部就班的夫婿,还是有个知冷知热的夫婿,差别太大了。 香馥想起头胎时候的事,犯起愁,“我记得生璎儿的时候,折腾了差不多一天一夜,这次也不知要多久。” “二胎嘛,肯定快。”英氏和安王妃异口同声的安慰。 安王妃拿了把长柄小壶喂香馥喝了些鸡汤,见香馥还在担忧,有意和英氏开玩笑,“方才我似乎听到你拜托雍城长公主帮忙看孩子?敢给雍城长公主派这种活计的,我看普天之下,也就是你了。” 英氏摸不着头脑,“这有啥不能的?我看那位长公主殿下人挺好,和和气气,蛮好说话的。” 香馥嘴角勾了勾。 英氏纳闷,“有啥不对的?长公主是咱家亲戚嘛,请亲戚帮忙看看孩子咋了?” 香馥更加好笑,“娘,您不要再说话了。我怕笑得太厉害了,等会儿没力气生孩子。” 这么一打岔,香馥不再忧虑,笑意盈盈。 广宁王在外面高声叫道;“阿馥别怕,我会一直守着你。” 安王妃调侃,“你守着她算什么,有本事你替她生孩子啊。” 产房内外,笑声一片。 香璎坐立不安,缠着雍城长公主和张旸,也来了。 她进不去,不过她可以在外面等。 她们来的时候,正是大家笑话广宁王的时候。香璎泪花闪动,“‘人生人,吓死人’,当年我娘也不知吃了多少苦,才把我生下来……” 雍城长公主动容,“‘少时不知父母恩,懂时已是中年人’,小香还是个半大孩子,已经懂得这些了。” “我闺女是孝顺孩子。”广宁王夸奖。 香璎惭愧不已。 她并不是孝顺孩子,前世十三四岁的她,只想着自己,哪里知道孝顺两个字怎么写。 香璎流泪,“从前我不懂事,以后我要好好孝顺我娘。小哥,可惜你母亲不在了,不然我也会孝顺她的……” 张旸取出一方浅绿色的锦帕,细心替香璎拭泪,“我娘九泉之下有知,会很开心。” 雍城长公主忆及故人,黯然神伤。 广宁王看不惯张旸替香璎擦眼泪,但张了张口,阻止的话没忍心说出来。 唉,算了吧,这孩子也挺可怜的。亲娘去世了,亲爹是那个鬼样子。 “世事难料。”广宁王感慨,“想当初我姓张名宪,谁知有一天,我会变成李宪,变成广宁王。” “哎,我不爱姓张。”张旸拉拉广宁王,“我跟你姓。” “去,谁稀罕你。”广宁王口中斥责,其实眸中满是笑意,“你跟我姓,那就算你不承认是我的义子,其实也是了。义子和继女成亲,要被人说闲话的,这门婚事说不定就被拆散了。” “那算了。”张旸立即改口。 “臭小子。”广宁王哈哈大笑。 张旸和香璎一起羞红了脸颊。 雍城长公主微笑,“阿旸给我做个义子,如何?” “此话当真?”广宁王又惊又喜。 雍城长公主的驸马姓李,若张旸认雍城长公主为义母,可以名正言顺的改姓李,还可以由雍城长公主送至安王府入赘,完美。 “自然当真。”雍城长公主面上依旧带着微笑,语气却是怅然。 如果阿旸的母亲还在人世该多好,那般聪慧灵秀的女子,惜乎青年早夭。 “义母。”张旸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眸之中,泪光闪烁。 雍城长公主轻柔替他整理衣襟,“若咱们早认了义母子,你也不必入赘,娶了璎儿到长公主府……” 雍城长公主不是不遗撼的。入赘,对于男子来说,毕竟不是美事。 广宁王忙道:“姐姐,你抢了这个臭小子去,我不心疼。想抢我的宝贝闺女,万万不能。” 张旸不干了,“我就这么不重要么?”和广宁王不依。 “闹什么闹,你也不是今天才不重要的。”广宁王戏谑。 “不行,我必须重要。”张旸耍起赖。 “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广宁王笑。 张旸俊脸微红,声音低低的,“她重要,我也得重要。这样才相配嘛。” 他声音虽低,大家也听清楚了,香璎不由的娇羞低头。 “你个臭小子。”广宁王大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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