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浸透了靴子,只觉得双脚越来越冷,最后已经渐渐的没知觉了。 下午过半,日头逐渐的暗了下来。气温也就更低了。我一直期盼的不要起风,结果越想什么越来什么。很快大风就携带着树枝上的积雪,拍的脸颊直疼。 为了节省体力,队伍里本来就没什么人说话。这下大家更咬紧了牙关。四周就只能听见嗡嗡嗡的风声。 快天黑的时候,万锦荣停了下来。我一开始是以为我们到了。探头一看,见前面还是无边无际的树干和积雪。 没等我问为什么,就见万锦荣转过身来望着我身后。跟着白开也做出了一样的动作。 我很纳闷,就也转过来一看。在我身后的珠爷像是没搞清状况,正在跟眼镜大眼瞪小眼。 他俩对视了足有两秒才反应过来,队伍里的那个小孩不见了! 本来我们还是很照顾他的,一并没有让他背东西。二,把他安排在了队伍后头。前面的人走过去,基本已经把雪踏平了,他走起来就很省力气。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个孩子就掉了队。本来风声就很大,再加上踩在雪上的吱嘎声,让人很容易忽略周围的其他声音。 我望远看,没见那小孩的身影。 白开问道,怎么办啊?回不回去找? 万锦荣皱了皱眉,做了一个继续前进的手势。就带头继续往前走了。 一队人立刻统一了步伐跟着。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虽然我跟那个小孩非亲非故,我也并不喜欢他。可这么年轻的一个生命就轻轻松松的被抛弃在深山老林里了。我实在有些接受不了。 更让我觉得心寒的是,跟小孩一起来的珠爷和眼镜,谁都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似乎那个小孩跟他们一点干系都没有一样。 小缺,甭想了。这趟活说了没准出人命。这都是定数。白开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一路上过来你也看了,没什么危险。死不了人的。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跟着队伍前进。点了根烟,尽力的让自己不去想这件事。 又走了个把钟头,万锦荣再次停了下来。我本能的就转过身去看,生怕这次又少了一个人。 就听白开在前面道,我靠,妈的这地方果然有宅子! 我一看,发现就在我们的正前方,朦朦胧胧的真矗立着一栋建筑。打远看不请具体的轮廓,只觉得这栋建筑一定不会太小。 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有些东西即便你相信它是存在的,可真当你亲眼看见。那种冲击还是不同的。在这种地方修宅子,无论是建筑的难度还是对技术的要求都实在太高了。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有谁会选择住在这么一个地方呢? 万锦荣明显加快了脚步。他的体力要比我好很多。我在后头跟着就有些吃力了。好在白开时不时的会搀扶我一下。就这样一队人终于离那个宅子越来越近了。 每前进几步,那栋宅子就清晰一点。我眼睛都不敢眨了,等到看到了宅子的全貌。一时间我甚至都忘记了喘气。 这是一栋完全看不出是什么年代的建筑,也很难形容。最显著的特点,就是这栋宅子方方正正的。当然这种方正是有别于我们平日里看见的建筑物的。如果非要我形容的话,恐怕我只能表述出,这东西就像是一个钢筋水泥的正方体。 宅子上没见有窗户和门,让我一时间有些怀疑这是战争时期留下来的碉堡。后来我才反映过来,我们看见的可能是宅子的背面。 外墙的颜色也非常的特别,是一种很淡很淡的紫色。像是小时候经常会用的紫药水被稀释的感觉。 几个人谁都没有立刻贴过去,我不知道其他人是否像我一样震撼。总之我们谁都没说话。 最后还是万锦荣率先走了过去,白开跟上问道,这宅子你不是来过吗?你谨慎什么? 万锦荣回头看着白开的眼睛道:我是来过,但之前这宅子还没有封顶。 他言下之意在明显不过了,我吃了一惊。合着这宅子是最近才盖好的?而且就在我们来的这几天里?我看了下四周,万锦荣的谨慎是对的。或许就在我们走过来的路上,这宅子还在施工。如果这样,这四周一定隐藏了别人。 白开道,管他妈的呢?这地方这么难走,砖打哪儿来的?累死他也搬不完啊? 白开超过万锦荣,手轻轻的摸到了宅子的外墙上。 我靠!冰的!白开很惊讶。 我忍不住道,妈的不废话吗?这地方甭说墙了,你摸摸你的老二是不是冰的? 白开道,那你过来!让我摸摸你!妈的这宅子是用冰建的! 我恍然大悟,这附近不知道有没有水源。倘若是有,虽然艰难一点,但总比用砖头水泥现实的多。我见也没有危险,干脆走过去。果不其然,整栋宅子压根就是一个冰雕建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