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朕揣着明白装糊涂?” “下官不明白陛下在说什么。”夏渊的失控也只是一时的,理智回笼之后,立即又恢复了平日谦卑恭敬的模样。而赵迎最讨厌看到的就是夏渊这副虚伪的嘴脸。 “还要继续装?这样跟朕死扛对你有什么好处?真以为朕不敢杀你?” 每次看到夏渊这种装腔作势的样子,赵迎都恨得牙痒痒。你跟朕说句实话又能怎样?! “微臣不敢。”夏渊低头躬身。 赵迎被她这油盐不进的态度给激怒了:“跪下!” 夏渊二话没说就撩袍跪地,膝盖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皱了皱眉,强忍着没有发出闷哼声。 赵迎就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疼的额头上都冒出来冷汗,才用冰冷的语气说道:“夏大人以为不说朕就拿你没办法了?朕没有一登基就把你拉出去砍了已经是够仁慈了,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朕的底线。” 夏渊忍痛不语。 “朕之前与狄仓做了个交易。若是羌芜国无法安抚,她帮朕摆平其余各国的使臣,联合压制羌芜国,朕就赐你和成玉淑和离。” 小皇帝这话刚一出口,夏渊就猛地抬起头:“你不能那么做!” “朕能。” “赵迎,你非要这么逼我吗?”夏渊这才明白为什么狄仓会那么有恃无恐,原来是得了小皇帝的承诺。 “朕逼你?一直以来的不都是你在逼朕吗?你把她的痕迹抹的干干净净,就好像她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朕怎么找都找不到。从朕登基到现在,朕给了你多长时间来主动跟朕坦白?你哪次不是逃避?”无论是登基前还是登基后,他都没有停止过找她的踪迹,却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就好像世界上从来没有那个人一样。 所以,他有多想她,就有多恨夏渊。 他一直不肯主动去问夏渊,因为他了解夏渊,知道问了也没什么用,夏渊不会跟他说任何一个字。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可悲,他一直在忍耐。 “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一个根本不喜欢你的人?你后宫里缺女人吗?” 既然撕破了脸夏渊也不再维持那副忠臣的面孔,直接站起身冷嗤一声:“从皇后到各宫嫔妃,大晋的皇帝哪里就缺那么一个女人?” 夏渊想到了之前在御花园赏月的那个晚上,她大致明白了小皇帝想提及这个事情,所以选择了逃避,没有给小皇帝挑明的机会,然后小皇帝把她扔到了湖里。 夏渊在心里苦笑一下,果然,有些事是躲不开的。欠了债,早晚要还的。 “这些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你只需要告诉朕,她现在在哪儿。”赵迎没兴趣给夏渊解释什么:“否则,过两日你就能收到和离的圣旨。” “臣与内子的婚事是先帝赐的婚,先帝如今尸骨未寒,陛下就违逆先帝圣旨,不怕世人耻笑吗?” “你不用拿先帝来压朕。”听她提先帝,小皇帝脸色没有任何变化:“现在朕是皇帝。”忍耐了这么多年,总算到了这一天,无论如何他都要从夏渊这里逼出一个答案。 赵迎向夏渊走近了一步:“别想着逃跑,朕知道你前段时间在江南做了些小动作。即使你逃了,朕也能把你揪出来,到时候,就没这么简单了。” “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这两日给朕一个答复,不然等圣旨下了,你想补救也晚了。” 小皇帝的这句话一直在夏渊脑子里回荡,一直到宴会结束,回到家里的时候,她的思绪都是一团乱。 第22章 就在皇帝设宴招待各国使臣的的第二天,又发生了新的案子。 羌芜国新特使失踪,刑部右督查身死。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屋里斜靠在软塌上的夏渊望着窗外发呆。成玉淑掀帘走入,将一杯温热的牛乳放到她手里。 “相公,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夏渊拉过她的手,冲她笑了笑。成玉淑坐到她旁边,神色有些担忧。 “是有一些事,别担心,我会处理的。” “嗯。” 阴雨天总是不那么讨人喜,夏渊喝了一口牛乳,温嫩的奶香在口腔蔓延的感觉让她的心情好了不少。 常宇青撑着伞来到了海棠苑,丫鬟为他铺了个毯子将长靴擦净,然后迈步进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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