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心疼你啊,一点都不会撒娇的笨蛋……大笨蛋……” 天使先生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但他明白,这个模样的恶魔小姐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件。 他少有的慌乱起来,凑近了去拉她的手,试图搂她,摸她的脑袋: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去揍他?” 你揍你自己啊,笨蛋。 小小的天使先生是那样,受了很多伤,也许痛苦无比,但他眼睛里没有任何倒影。 “我饿了。” 【我好疼。】 这么说着,其实茫然得自己也不明白要表达什么,只能平直伸出右手。 成熟的天使先生还是那样,身上布满她不知晓的伤痕,也许在别的地方浴血奋战,但他的眼睛里,他的眼睛里—— “别哭了,你报个名字,我现在就去揍他?” 【我不疼,会保护你。】 他的眼睛里,只有自己的倒影。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天使先生来说,“饥饿”曾经是他概念里最痛苦的事情,所以小天使才会茫然地重复“我饿了”。 没有心的孩子,是不会明白痛苦的——他本人一直这么认为。 这种时候,能有人帮忙哭出来,好好翻译成“我好疼”就可以啦。 第67章 厚积薄发的除了关怀还有怨气 恶魔小姐从未想过——那曾经战战兢兢、万分忐忑、只敢走进天堂月球天(天堂第一层)办手续的自己——竟然会揪着一只炽天使的耳朵, 一路杀进伊甸园。 命运总是无比奇妙。 哦,介于她不可能以魅魔的身份一路顺利飞上天堂,告诉守卫“我只是拽着一只笨蛋天使的耳朵来看病”——所以, 为了避免自家这个奉行暴力美学, 没有丝毫伤患自觉的蠢货一言不合撸袖子,一路上干翻试图阻止的天使守卫,从而弄出声势浩大的“反叛天堂”阵势……恶魔小姐是威胁对方直接用传送阵法带自己过去的。 因此,也不算直接闯入天堂?就像梦境里那样, 她根本没有看到沿途的任何风景。 但这次,她的威胁方法,与天使先生所想的完全不同。既不是不痛不痒的糊脸攻击, 也不是绝食禁令, 而是—— 揪着裙角,站在原地, 吧嗒吧嗒往下掉眼泪。 “你不去伊甸园看病,嗝,我, 我就站在这儿一直哭!” 那一刻, 天使先生终于领教到了雌性杀伤力最大的武器。 那感觉比面对铺天盖地的虫潮还恐怖,即便全副武装,却依旧觉得自己手无寸铁。 拉斐尔猜到了那个不听医嘱的混蛋会回来, 但他没想到会回来这么快。 就在他和乌列解释清楚, 两人收拾好东西,叫来雷米尔一起,准备彻夜调查袭击事件的始末——呃, 那之后,还不到一天, 顶多十二个小时—— 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活蹦乱跳的大型伤患,像只瘟鸡一样,被揪着耳朵扯回了伊甸园。介于揪耳朵的对象的身高,他还十分乖觉地弯腰俯身,并放缓了步伐。 连头都不敢抬的那种。 拉斐尔作为几千岁的老油条,忍住了笑声。 乌列还算有点同胞情,侧过头,避开这一幕,发出隐晦的“噗嗤”。 唯独雷米尔,平日里被天使先生各种压榨、各种暴揍、已经产生了经年累月的心理阴影——他一时没能抑制自己澎湃的愉悦之情,指着这一幕,就直接喷笑出来:“哈哈哈哈嚯嚯嚯嚯你也有今天!” 其实恶魔小姐揪耳朵的力道一点都不重,她只是轻轻捏着而已,天使先生很轻易就可以挣脱。但他之前尝试过一小下,稍稍摇摇自己的头,从她的指间挣扎了一下——恶魔小姐就带着哭腔控诉:“你就这么不想自己好啊?万一伤重到快死怎么办啊?” 天使先生看着对方哭唧唧的模样……他想了想,顺从地低头把耳朵递给女朋友,示意她继续揪。 雌性真是太可怕了。 此时,面对雷米尔毫不客气的冷嘲热讽,并不觉得丢脸的天使先生,只是平静道:“昨天的账还没算。” “你先四肢着地趴在地上转三圈,学四声狗叫,然后我会暴揍你。” 雷米尔:“……” 介于对这货多年的心理阴影,他抖了一下,竟然被镇住了,下意识要执行——如果不执行,照着雄性最重要的某器官拔剑砍下什么的……这货也不是没干过。 之前耽误他告白就被照着脸揍了,这次可不仅仅是耽误告白,嘶…… 雷米尔忧愁地起身,拍拍裤子,很自觉地往地上趴。 谁知道,下一秒,揪着天使先生耳朵的恶魔小姐发话了:“人家是你的同事,也是你的前辈!不要这么没礼貌!给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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