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章程给我,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救济站就可以开始建设起来了。” 陈实按捺着内心的激动,起身朝她深深鞠了一躬。 身为母亲,吴惠娘却并不像他那样开心,眼中怀着隐忧。 如果大郎去照管这个什么救济站了,那岂不是会耽误了学业?距离秋闱只剩下三个月了,先生说过大郎很有希望通过院试,得中秀才。 她既希望儿子能够被侧妃娘娘看重,又不想他因此耽误了学业,唉。 魏姣察觉她的神色,略一想就明白这位母亲在担心什么了。 “惠娘,你可是后悔带陈实来找我了?” 吴惠娘忙不迭摇头:“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娘娘肯看重大郎,让大郎替您做事,是我们娘儿俩的福气,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魏姣看得出她这话是出自真心,既如此,她也不妨宽慰她几句。 “惠娘,这个动物救济站不出意外会安置在我在京郊的一座庄子上,如果陈实做了这个站长,就可以在那里一边读书一边照管那些小家伙,你也可以随之搬过去。庄子上清净,颇适合读书。” “我名下有一家书局,叫什么来着,二礼哥?”她偏头问钱礼。 “万源书局。”钱礼张口报出。 魏姣:“以后陈实需要什么书,尽管到万源书局去拿,二礼哥,你跟书局掌柜打声招呼。” 钱礼应下。 吴惠娘和陈实闻言,俱都惊喜不已。 书籍从来都不便宜,尤其是那些和科举有关的经文要义、诗书史集,以前陈实是买不起书的,都是从各处抄来。 如今他竟可以直接到书局去随意拿书了!还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大书局。 幸福来得太快,陈实白净的面皮都激动得涨红了。 然而这还没完,魏姣又抛出了一项福利:“府里也有一座藏书阁,里头有不少外头见不到的古本史籍,我到时候跟王爷说一声,让他允准你可以进入藏书阁读书。” 宋砚虽然对外的人设是风流纨绔,但这并不妨碍他弄这么一座藏书丰富的藏书阁在府里摆着。 因为对于很多权贵圈的人家来说,藏书馆的象征意义更大于实际意义,简单来说,我可以不用它,但不能没有,这体现着主人家的高逼格。 出去了还可以吹嘘一番,“我弄到了某某某的真迹!” 那些早已作古的大师们,若是知道自己的作品成了纨绔们拿来装逼吹牛的道具,怕是棺材板都要按不住了。 在几项天大福利的连番轰炸下,吴惠娘是再无一丝担忧了,只有无尽的欢喜和感激。 从晋王府里出来,她一直紧紧抓着陈实的手,“大郎啊,咱们娘儿俩这是熬出头了。你可得好好替娘娘办事,知道吗?!” 陈实喉头有些哽咽:“嗯!” 却说小茶从晋王府出来后,第一时间就来到了某一条暗巷里,将塞进树洞里的乞丐服掏出来,重新穿上了身,又抓了几把灰在脸上胡乱抹了抹,不一会儿,就变回了原先的乞丐模样。 她先拐到一家酒肆,沽了一葫芦酒,又让店家切了一斤卤牛肉,八两猪耳朵,用油纸包好了揣在怀里,七弯八拐走了一路,来到了护城河边的桥洞里。 一个胡子拉碴的男子躺在桥洞里,从形容上实在看不出他的年纪,他嘴里叼着一根水草,随手摸了一块石子朝水面丢过去。 石子轻巧地在水面上蹦了十几下,一直跳到了河对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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