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有回她,显然是不太理解她忽然的感叹,又或者是并不想搭理她。 谢桃跟他聊天的时候,他偶尔会回一两个字,但并没有消减谢桃话痨的热情。 后来,她说起了那天赵一萱拿热水泼她的事情。 “她那天泼我,我还泼她了来着,你说我厉不厉害?我当时觉得自己可厉害了,但是我其实还是有点害怕的……主要是怕疼。” 彼时,卫韫端坐在书案后,在看见眼前的洒金信纸上的内容时,他嗤笑了一声,宽袖微扬,他伸手将信纸凑到烛火边,任由其在瞬间化作细碎的流光,消失无痕。 谢桃对这一切全然不知,她谈及宋诗曼的刻意亲近时,显得尤其迷茫。 “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最后,她这样问道。 像是隔了有五六分钟的时间,对方终于有了回复: “这样不是很好?” 谢桃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连忙打字: “好什么啊?” “趁此机会,接近她们。” 接近她们? 谢桃拧着眉,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 “与其做个局外人,倒不如顺势接近,查清楚你想查的,到那时,一切都会变得容易许多。” 他的话一向很简短,但却足够谢桃明白其中的脉络缘故。 那一瞬,谢桃终于恍然。 “我明白了!”她连忙回。 “蠢笨” 对方这样回她。 “……” 看见这两个字的时候,谢桃哽了一下,倒也没有生气。 可能大佬都是这样的吧?? 毕竟是看《知论》那样枯涩难懂的古书都能看得津津有味的人啊。 彼时,卫韫有点烦躁地伸手揉了揉眉心。 明明手边还有一堆密文尚未处理。 可他却先管起了这个蠢姑娘的事情。 何时女子之间的后宅之争,也用得着他来出谋划策了? 第9章 她的照片 这段时间,谢桃经常被宋诗曼拉着一起吃饭,周末放假的时候,甚至还邀请她一起出去玩。 谢桃大多时候,都没有拒绝。 因为她觉得,宋诗曼好像跟她想象中有点不太一样。 宋诗曼跋扈,刻薄,高傲,瞧不起人。 很多的时候,她的确在言语上侮辱过她看不顺眼的人,但谢桃从没见过她动过手。 相比于徐卉和赵一萱,宋诗曼显得要更加不自由一些。 因为她每天下午一放学,就会有司机接她回家,而等在她家里的,是两个老师。 一个教钢琴,另一个教小提琴。 她的父母立志要将她培养成一个所谓的上流社会的名媛。 她如果要出来,还要事先请示她的母亲。 谢桃见过她给她母亲打电话时,低眉顺眼的模样。 就像是一只原本张牙舞爪的猫,被拔了指甲。 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对周辛月实施暴力的可能。 真正令谢桃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的,是某一天,她和宋诗曼一起坐在一家奶茶店里的时候,宋诗曼随口提了一句周辛月。 那时,徐卉和赵一萱已经先离开了。 “你千万不要听别人说的那些话,我才没有打人的爱好,那都是他们乱说的!”像是要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以保证自己的形象,她理了一下自己的卷发,一双眼睛紧盯着谢桃,像是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嗯,那个,让你哥哥也别误会哦。” 她甚至还指着自己的卷发,说,“我这也不是烫的,是自然卷,自然卷你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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