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也并没有什么好挑错的。 于是他便道,“本王冒昧前来,叨扰国师了。” 卫韫面上不显,嗓音亦是淡淡,“信王殿下言重,不知殿下前来,是有何要事?” “不过想与国师闲聊几句罢了。” 信王喝了一口茶,然后道,“多年未曾回到郢都,都快渐忘了这里的一切,此前也从未见过国师,一时好奇,便过来了。” 信王是在五年前离开郢都去往封地的,而卫韫却是在两年多前成为大周朝的国师的,这一次,确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传闻中,深受他的父皇倚重的年轻国师。 听他此言,卫韫便点了点头,“不知殿下想与臣聊些什么?” “国师先坐下。”信王伸手,指向对面的石凳。 卫韫这一坐,便坐了足有三盏茶的时间。 而这位信王殿下也果真如他所说,像是真的来找他闲聊的,和他谈的,都是郢都的风土人情之类的闲事。 “信王殿下想和臣说的,难道真的只有这些?”最终,卫韫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 信王一顿,看向卫韫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意。 “这一次,只谈这些,便足够了。”他只说了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卫韫平静地颔首,并不答话。 是啊,足够了。 足够引起启和帝和东宫那边的两方猜忌了。 这个赵正荣,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比太子赵正倓要聪明许多。 太子有太傅许地安,这位信王身后,亦有当今皇后尤氏。 那也并非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卫韫原想坐山观虎斗,眼下看来,却是不能了。 这位信王,正一点点地,将他带入这漩涡中心。 待信王离开后,卫韫便回到了占星阁的顶楼,彼时,一直被他握在手里的铜佩忽然散发出熟悉的灼烫温度。 星盘浮动,声声转动。 女孩儿的声音像是割破了时空的界限,忽然传来:“卫韫,早上好呀。” “已经快午时了。”卫韫提醒道。 “是吗?”女孩儿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声音有点迷糊,“今天放假,上午也不用去打工,睡得多了点。” “打工?”卫韫一时不明其意。 谢桃一直都没有怎么跟他提起过自己的生活境况,所以他并不知道,她现在一放假就得打好几份工的事情。 “你确定你真的不是老爷爷吗?打工你都不知道,就是出去给人家干活,赚钱你知道吗?”谢桃解释道。 她忽然开始疑惑,“卫韫,你到底住在哪里啊?” 为什么他好像对好多现代很平常的事物都表现得很一无所知似的? 谢桃越来越觉得有点奇怪。 她咦了一声,“你们村里还没通网吗?” “……” 卫韫更听不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他也不打算回答,只是问,“你很缺钱?” 谢桃在床上翻了个身,然后发出人生疑问,“这世上还有人不缺钱吗?” 卫韫沉默下来,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似的。 她似乎生活过得过于拮据了些? 星盘消失无痕,卫韫坐在那儿,指节叩了叩桌面,半晌后,他开口唤来了守在门外的卫敬。 谢桃在吃泡面的时候,收到了一条快递提示消息。 等她下楼,走到快递柜那里的时候,她输入密码,打开的时候,就发现那里面有一只木盒子。 她伸手去拿的时候,发现还挺沉甸甸的。 一边上楼,她一边打开了盒子。 然后她就被里面那一堆金灿灿的金元宝晃了眼睛。 ??? 谢桃瞪大了一双杏眼,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迅速跑回家里,然后拿起手机,给卫韫发消息: “卫韫卫韫???” 那边的回复来得尤其缓慢,缓慢到她都拿了好几块金元宝咬了几口。 “嗯?” 他终于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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