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能拦下他们?” 毕竟, 连她与莫三刀都拦不住。 鬼婆婆面露轻蔑之色:“你以为清修之人的心里,就干净得很了?” 花梦哑然,鬼婆婆又道:“再说了,你们几个遇上的, 不过是萱娘平日里拿来唬人的小把戏, 并不是神机台专为阻止各派进山设下的陷阱。那些地方,除了有致幻的迷香, 还有无数火坑、暗箭、毒气、蛊虫……就算他张靖山、了缘有通天的本事,不耗个十天半月,也休想全身而退。” 几人听到这里,不由倒抽口气,鬼婆婆定定地注视花梦,忽而轻笑:“你不会是想让我把他们放进来,与我一道去对付萱娘吧?” 花梦见心思被她看穿,便也不再遮掩:“总好过你螳臂当车,以卵击石。” 鬼婆婆登时冷嗤:“宫主之所以会相信萱娘下令杀我,就是因为我把他们带进了不归山,又领着你们几个闯破结界入了腹地,我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把人放进来,岂不是替她坐实了我的罪名?” 花梦不以为然:“你们宫主这么容易受人唆使,想来也并未将你看得多重,这种无情又无知的主子,还有效劳的必要吗?” 鬼婆婆听她这样明目张胆地诋毁水含烟,还不及发怒,那厢白彦已冷冷撩起眼皮来。 花梦立刻如芒在背,顺着那股冷气的方向望过去,恰巧撞进了一双幽幽的凤眸里。 脑海里灵光闪过,花梦猛地意识到什么。 “咳咳!”一人打破僵局,正是躺在石榻上养伤的莫三刀。 “有点儿渴。”莫三刀舔舔并不干裂的嘴唇。 花梦心念疾转,拿了石案上的一个水囊给他送过去,莫三刀接水囊时,顺带把她的手背捏了一下。 花梦扬眉,抬眼去看他。他眨了下眼,脸上神情有些赧然。 花梦本非愚钝之人,当下有所领略,下意识地又往白彦看去,一时好不震惊。 *** 一行人在石室里休憩至入夜,玄凤自外探风回来,在鬼婆婆耳畔低语了几句。 鬼婆婆眼底神思浮动,倏尔点一点头,拄着金杖站起身来,向白彦道:“公子,走吧。” 白彦正垂眸把玩着阿冬的一撮头发,闻言,修长的手指在虚空里微微一僵。阿冬恰巧在这时转过头来,发现自个的头发被死死揪着,嗷呜一叫。 阿彦忙松了手,向阿冬道:“我出去一会儿,你在这儿同他们俩玩。” 阿冬仰头看看他,又去看石榻上一坐一躺的那俩,点了点头:“好吧。”说罢,又自去玩地上的石子。 一行人去后,石室内陡然冷清下来,除阿冬在那儿自娱自乐外,更无一丝人声、人气。石案那儿空了,花梦便移步到那里去坐,怕这个动作太刻意,便又顺势拿了些案上的果子吃。 莫三刀的目光跟在她身上,看她吃果子,喉头又滚了滚,像也馋了似的,开口道:“给我来一个啊。” 花梦拿了一个青果扔给他,莫三刀扬手去接,手抬到一半又僵住,青果“嘭”一下砸在他胸膛上,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花梦愣住:“怎么不接啊?” 莫三刀皱紧眉头,声如蚊呐:“手没劲儿。” 花梦将信将疑,拿着两个青果走近过去。 “不至于吧?”明明早上还好好的。 莫三刀也不答,只是丧着个脸。 花梦在他身旁坐下,把一个青果送到了他嘴边。 莫三刀沉默,却矜持不过一瞬,头一扭,“咔嚓”一下便把那青果咬去了大半。 花梦手腕一震,望着雪白果肉上留下的嚣张牙印,心里倏尔痒痒的,忙把那青果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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