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哒。” 走出电视台大楼,乔南直接拦辆出租车,很快来到市医院。 一楼接待大厅又工作人员,乔南查询过后。得知邵钦文目前正在三楼监护病房。 她迅速上了楼,很容易找到2号重症室。 “护士小姐,我想进去看看病人。” 穿着白大褂的护士看了看面前的人,问道:“你是病人家属吗?” “我……”乔南瞬间皱眉,眼底的神情变得黯然,“我不是病人家属。” “不是家属?”护士看着乔南的眼神立刻疑惑,“那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 垂在身侧的双手蓦然收紧,乔南垂下脸,道:“亲戚,我是他的亲戚。” 护士拿着登记表过来,走到监护室外,“目前病人还没脱离危险期,非直系亲属不能探视。” 非直系亲属? 乔南喉咙中一片酸涩。是啊,她和邵家没有血缘关系,所以她跟本算不上直系亲属。 这种无奈与无措,令乔南毫无办法。她背包走到病房门前,只能透过那扇极小的玻璃窗看一看里面的情况。 “他的情况很严重吗?” 护士打开手里的病历,“昨晚送来抢救的时候很严重,人都已经休克了,不过后来抢救回来了。” “什么重病?” “兴奋性毒性中毒。” “那是什么?”乔南一脸茫然。 护士见她神色间透露出浓浓的担忧,才同她多讲几句,“这种情况一般来说,最大可能就是同时服用多种药物而发生的中枢神经中毒情况。” “会不会很严重?” “目前还不好说,”护士合上病历,看眼时间准备进去换药,“病人还在救治中,具体中枢神经哪部分会有损伤,还要看他醒来以后才能判断。” “我要去给病人换输液瓶了。”护士越过乔南的肩膀进去,动作麻利的将新的吊瓶换好。 侧过体温和心跳后,护士记录好才出来。没想到乔南还没离开,依旧站在病房外面。 护士掏出一张纸巾,伸手递给她,“你是不是病人的女儿?” “不是。”乔南接过纸巾后摇摇头。 护士微微叹口气,道:“不是你爸爸的话,你怎么哭的很伤心?” 乔南:“……” 现在很多叛逆女孩子都愿意和父母对着干,不回家一个人外面乱晃荡。护士想起今早看到的那个女孩子,又看看眼前的乔南,无奈道:“你还有个姐姐,昨晚你爸爸被送来医院抢救,你姐姐可是寸步不离。在你来之前,她刚刚离开回家取东西去了。” 乔南拿起纸巾擦擦眼睛,不想多做解释。 “哎,你爸爸这次病的挺严重,还是回家。”护士语重心长的劝慰,也许出于职业习惯,她们善于观察病人家属。 乔南还是没有回答,只是默默低着头,道:“请好好照顾他,我明天再来问消息。” 话落,乔南转过身下楼。 护士见她离开的身影,翻开手中的病历卡,走进另外的监护室继续工作。 三楼整层都是重症监护室,乔南背着包走到楼梯口,忍不住又转过脸往那间病房看过去。 可惜病房禁闭,她无法进去,并且也没资格进去。 脖子里套着米分红色围巾,暖暖的,能够随时让她感受到暖意,不会被寒风侵袭。 乔南低下头,五指一点点收起,紧攥围巾的下摆。几天前,爸爸才来给她送围巾,那时候他还好好的,笑着告诉她,要多穿衣服,工作再忙也要按时吃饭。 可是转眼间,他却脸色苍白,躺在重症监护室,还没有脱离危险!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眼眶酸酸涩涩,有什么东西含在眼眶中打转。五年前,她回到邵家,虽然时常感觉到父母对于她的疏离与淡薄,但他们也曾给予过她一个完整的家。 每次回家吃饭,他可以喊一声爸爸,喊一声妈妈,有人回应,那就是一个家。 还记得,以前邵钦文每次吃饭,都会吩咐佣人准备两份甜品,两个女儿都有。 那些回忆虽少,却都印在她的脑海中。哪怕一个笑脸,一句问话,也是邵家,是爸妈曾经给予过她的温暖。 纵然温暖不多,但她并不贪心。 离开邵家那天,她其实偷偷哭过很久很久。她找寻那么多年的父母亲人,一下子又离她而去。 虽然她表面看起来坦然自若,可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她回想起曾经坐在邵家圆桌前吃饭的那些画面,一次次泪湿眼眶。 无论怎么样,邵家的人,在她心底都是特殊的存在,永远都是不同的。 抬手擦掉眼泪,乔南吸吸鼻子,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爸爸出事了,家里一定很乱,爷爷年纪大了,妈妈身体又不太好,还有……姐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