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 银耳抬眸,赫然撞上兰沁酥的眼睛。那双狐狸眼眼角上挑,在昏暗的隔间里,露出点点冷光,乍一对上,后背一阵发凉。 和姐姐兰沁禾不同,兰沁酥长了一张凶相,笑起来的时候美艳似妖,沉下脸来让人不敢对视。 “那奴婢就先回去了。”银耳欠了欠身,退出了隔间。 她是西宁郡主身边的贴身丫鬟,并没有那么惧怕兰沁酥,兰沁酥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隔间的门关上,兰沁酥这才慢悠悠地上前两步。 她褪去了身上的官服,脱掉了脚上的官靴,赤身.裸.体地站在榻前,静静地俯视着榻上的三套衣服。 半晌,她弯腰勾起了其中的一件,将它拎至空中,细细打量着。 松纹的开襟,内衬青灰色的里衫,是前两天姐姐刚穿过的。 望着望着,女子的两颊渐渐泛红,眼中也弥漫起了一层水雾。 姐姐、姐姐的衣服…… 她倏地将整件衣服抱入怀中,整个人坐到了榻上,抽出另只手来回抚摸榻上的另外两套衣服。 女子鼻前的气息有些急促,她将脸埋进了榻上的衣物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好香,都是姐姐的味道…… 念着外面的茶宴还在继续,兰沁酥恋恋不舍地将脸从另外两套衣服上抬起,双手颤抖着将手里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如果不是时间来不及,她一定要每套都试穿过去。 她们是孪生姐妹,虽然长相不相同,但是身形相似,兰沁禾的衣服穿在兰沁酥身上,十分妥帖,就连鞋子也大小刚好。 待兰沁酥穿戴整齐之后,她站在水银镜前打量着自己。 两姐妹的穿衣风格截然相反,兰沁禾大抵是随了母亲,喜欢清浅淡雅一些的颜色,妹妹却只穿明艳的华服。 如今穿上了这身青色的衣裳,她往镜中粗粗一望,竟有种自己就是兰沁禾的感觉。 衣服上染着郡主府常用熏香的味道,柔滑的丝绸贴裹在身上,兰沁酥咬着唇,每走一步都觉得骨头发痒,呼吸难耐。 只要一想到两天前姐姐才刚刚穿过这套衣服,她便浑身软得站不住。 女子撑着梳妆镜,蹒跚着朝前走了两步,伸出了手描摹着镜中的自己。 兰沁禾……她是兰沁禾…… …… 外面兰沁禾同杨士冼又聊了一会儿,有些奇怪地问向身后的银耳,“去看看,三小姐怎么还没过来。” “是。”银耳刚一点头,就望见对面走出了熟悉的身影。 “回主子,三小姐过来了。” 杨士冼也望见了走来的兰沁酥,他遂起身,对着兰沁禾拱手拜辞,“今日多谢老师指点,学生先走一步了。” “你去吧,”兰沁禾颔首,“回去路上小心些。” 她话音刚落,身边就一暖,半个身子都陷入了女子馥郁的怀抱里。 “姐姐刚才同他说了什么?”正是换完衣服出来的兰沁酥。 她也不坐在旁边的空位上,非要同兰沁禾挤在一起,腻腻歪歪地将姐姐的胳膊抱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说了林公公生病的事情。”兰沁禾一边回答她,一边朝另一侧坐了坐,给她腾出些位置来。 “他是不是来套姐姐的话了?” “什么叫套话,”兰沁禾望着朝外走的杨士冼背影,轻声道,“他这是请我的意来了,士冼为人谨慎,他这么做是对的。” 兰沁酥顿时不满了起来,“不就是九年前的一个学生?姐姐你干嘛那么向着他。” 她说话的时候,嘴唇似是不经意擦过了女子的耳垂,一触及分。 “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