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势,往常不管去哪都是一群人恭恭敬敬地跪下给兰沁禾请安,嘴里叫的也都是郡主、娘娘,更别提用手指指着兰沁禾了。 看来这屋里的人各个身份都不简单。 兰沁禾也不恼,虽然在纳兰珏眼里,兰沁禾去参加这些宴会,就从来没恼过。 她被人按在了椅子上罚酒,递过来的不是小巧的酒杯,而是婴儿头那么大的海碗。 “好啊,你们这是想灌醉了我,把我扔到边上,好不碍着你们。”兰沁禾拿着折扇敲了敲碗沿,佯装要起身,“既然这样,我就回去了。” “诶禾姐姐别走。”后面的小姑娘扑上来,勾住了她的脖子压在她背上,“我们怎么会想让你走呢。您要是现在走了,一会儿我们玩牌输了,谁给我们银子呀是不是?” 此话一出,满堂的笑声,就连兰沁禾也没崩住,笑了出来。 “我今儿可没带钱来。” “胡说,您今日要是带莲儿来也就罢了,可偏偏是银耳姐姐,她那么心细的人儿怎么会不带钱?”南立候扭头问向后边的银耳,“从实招来,你今儿带了多少?” 银耳知道这是玩笑,在这里也不像在别处那木着脸,于是也开着玩笑答了,“少说也有百八十,足够您闹的了。”当然其实只带了四十吊钱。 “百八十!”南立候指着屋中的哥儿姐儿转了一圈,嬉笑道,“听见了没,咱们发大财的机会来了,今天不把这些钱掏出来,都不准散啊。” “对,立个规矩,今天谁赢得最多,谁就来负责还席。” “怎么,我这边还没开始,你们就算着还席了?”正热闹着,门口响起了九王爷的声,“好大的胆子,是谁嫌我这儿不好玩了?我这就打发他回去,以后都不许来了。” 他身后跟着简世子,两人是一块儿来的。 南立候立刻一指兰沁禾,“是西宁娘娘说的。” “哦?”九王爷看见了中央的兰沁禾,“我道是谁,原来咱们踩低捧高的墙头草。果真是她,说出这种话来也不稀奇。” 他还记着上回九千岁乔迁宴的仇。 兰沁禾一挑眉,敲打着扇子同九王爷拌上了,“好个小鸡肚肠的王爷,好事记不住,芝麻大的坏事倒是一件不落。你今儿请了我,算你一脚踏进了阎王殿,我现在就告诉大伙当年你在冰面上…” “快来人灌她酒!”九王爷上前一把捂住兰沁禾的嘴,骂道,“在外衣冠楚楚的国子监先生,私底下就是个流氓,你再多说一个字,我以后再也不和你好了。” “在冰面上怎么了?”简世子问。 “对呀,在冰面上怎么了?禾姐姐快说。” 兰沁禾瞥了九王爷一眼,九王爷垮了脸,“好妹妹别说,一会儿桌上我先开给你二十吊钱,你别说。” “真没意思。”大家见听不到王爷的糗事了,失望至极。 南立候一拍手,“诶差点忘了大事,禾姐姐你还没罚酒呢!” “对,罚酒!” 他们到底不敢闹九王爷,于是把话头转到兰沁禾身上,拍着手起哄让她喝。 兰沁禾手上的折扇一转,扇子头指向了身后的九王爷。九王爷苦着脸,只好帮她说话,“你们西宁娘娘金贵,我来替她喝。”说完就去捧那个大碗,苦大仇深地想哭。 这么大碗喝下去,之前又没吃东西,他指定得醉。 “诶,”南立候拂开他的手,“各人有各人的事儿,各人吃各人的酒,这是灵丫头给禾姐姐倒的,你喝去了,算什么事儿。改明儿禾姐姐的合卺酒难道你也代她喝?” 九王爷颔首,“我倒是乐意,就是不知道她这辈子还喝不喝合卺酒了。” 兰沁禾的婚事一直是被拿出来说笑的,这会儿众人又笑作一团,南立候等笑声歇了后,亲自捧着碗亲自送到兰沁禾面前,“怎么样?兰将军的女儿,不会连这点都喝不下去吧?” “今儿我是非喝不可了?”兰沁禾问。 “那当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