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朝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 “这件事我们往后再议,现在还多得是要紧的事,不容耽搁。” 不管是审讯歹徒还是京中的流言都需要处理。这个时候万清知道了消息,肯定是心急如焚,她也需要赶紧回家,同母亲说明情况。 这样火急的时候,没时间谈论情爱。 可慕良未必是这么想的。 他见兰沁禾后退拉开了距离,眼前一黑,连滚带爬地跪倒了兰沁禾脚前,“奴才该死!是奴才擅自揣度,奴才有罪!” 兰沁禾这一刻的举动,明显是在拒绝。 他磕了头之后犹觉得不够,抬起手就自扇巴掌,一边扇一边念,“是奴才瞎了眼迷了心,奴才该死,奴才万不敢玷污娘娘。” 兰沁禾一愣,猛地想起这人刚才是下了多大的勇气,才敢说出那些话来。 她这样未免太伤人心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一着急也跪在了慕良面前,拉住他的手,神情焦急,“只是这个时候又忙又乱,不是细说的时候,你怎么又误会了。” 慕良缓缓抬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只一味傻傻地看兰沁禾。 兰沁禾索性闭上了嘴,将人搂进怀里抱着。 “你总是这样……我也是平生第一回,哪里就真的能懂你的心思了。”她蹙着眉,又好气又好笑。 说到底,二十七年来,她也是初尝情爱滋味,不可能做得面面俱到游刃有余,多少掺了些莽撞。 怀里的身体柔软,慕良确实是没练过武的,摸起来并不有力,比普通男子还要削瘦些,但也刚好适合兰沁禾抱住。 她抱完之后,稍稍退开了一些,抿着唇,伸手用指尖轻轻碰了碰男子的侧脸。 “等事情了了,我再来找你。”她说着。也拉了慕良站起来。 那人懵着,木偶一般乖乖起身,还没反应过来兰沁禾的意思。 这个样子的慕良呆呆的,少了些阴鸷和自卑,兰沁禾越看越觉得可爱,于是顺手将他磕头时弄乱的鬓发勾去耳后,浅笑着同他叮嘱,“你乖乖的,我回去先禀告母亲,过两日再来看你。” 慕良听到她要走,终于回过神来,流露出几分慌乱,“娘、娘娘……” 像个被母亲丢下的孩子似的。 这模样比之前自然可爱多了,兰沁禾眼神柔软了下来,牵住了他的一只手捏了捏,“我不是诓你的,过不了两日一定来。” 说罢,她转身出门,留下慕良呆在屋里。 他神情怔然,身上还披着女子的外袍,久久无法回神。 那衣服温热,残留着郡主府的香薰,又有点点血腥味没有挥去,两般相交,织出了让慕良全身发软的气息。 噗通—— 他跪了下去,跌坐在地上,双手于胸口.交叉,拽住了外袍两旁的衣襟,把自己裹得更紧了。 今日后山的场景又一次浮现脑海中,才和娘娘见了几次面,这却是第二次被她救下了性命。 慕良是乞丐出身,九岁那年的冬天下了大雪,他找不到吃的,终于没有捱住,摇摇晃晃地晕倒在了当时的将军府墙根下。 那时兰沁禾救了他一命,将他带回了将军府,偷偷藏在自己的房中。自己走后她一定挨了许多的责骂,也许还被罚了打。 而这一次他给兰沁禾带来的麻烦,远不是挨两句骂、罚两句打那么简单的结果。 想到这里,慕良霍然起身。冲着门外低喝,“来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