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经到了后半夜,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余秋坐下去,何东胜拿出那包糖炒栗子招呼她吃。 然而现在实在太早了,余秋一点儿胃口都没有,她不饿,倒是有些渴。 何东胜拿了随身带的杯子过去找护士,询问哪儿可以打水。 那护士的确脾气很好,还主动拿了开水瓶给他倒了半杯水。 何东胜端着水过来,余秋被他劝着喝了两口水之后,又吃了几颗糖炒栗子,接着眯着眼睛坐在凳子上打盹,等待天亮。 迷迷糊糊间,外头传来响动。 余秋被惊醒了,下意识地睁开眼睛张望。 一个三四十岁年纪的男人扶着位白发的老头儿,朝平房里走,嘴里头喊着:“大夫,大夫,赶紧救救命啊。” 昏黄的灯光下,被他搀扶着的老头面色蜡黄,额头上全是大颗的汗珠,整个人看上去情况很不妙。 余秋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想看清楚他的情况。 挂着急诊招牌的房门开了,里头跑出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 他一边过去帮忙搀扶病人一边询问:“到底怎么回事?哪儿不舒服?” 患者儿子模样的男人焦急地回答:“我爸爸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结果东西戳进去了,后头拿不出来,越来越难受。” 余秋还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诊疗室的门被关上了,医生开始检查病人。 她到底没有走远,就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何东胜也跟过来问:“怎么了,这是?” 余秋摇摇头,表情微妙:“我也不知道。” 摔跤的时候,东西插进去取不出来了,能插在哪儿呢? 过了大概五分钟左右的样子,诊疗室的门又开了,中年医生走出来,皱着眉头招呼护士:“帮我喊一下顾大夫吧,这人纲门异物不好取。” 护士瞪大了眼睛,像是不太敢相信的样子朝诊疗室的方向看:“什么东西呀?” 医生的表情有些古怪:“玻璃瓶,全部进去了。” 护士赶紧应声,朝门外走去。 不多时,一个白大褂扣了一半的中年医生走进来,径直进了诊疗室,嘴里头问着:“怎么搞的呀?这是?” 患者儿子说了句什么,诊疗室的门又合上了。 余秋听到里头隐隐约约传来医生的商量声:“不行的话,打个麻醉吧,好歹放松点儿。” 另一位医生也进了诊疗室,手里头还拿着个布包。 只可惜麻醉打了也没用,玻璃瓶是光滑的,纲门即使松弛下来,他们看到细细的瓶口也无能为力,因为根本没有着力点,实在没办法往外头拽啊。 急诊大夫愁眉苦脸:“我的大爷哎,你这一屁股坐的可真是位置,这也太巧了。” 患者的儿子满头大汗,慌慌张张地问医生:“那现在要怎么办?” 大夫们也没招,这又不是普通的生病,书本上教了怎么吃药开刀。 这纲门里头的异物,好取的相当好取,不好取的像这种玻璃瓶,实在叫人一个头两个大。 诊疗室的门被敲响了,护士在外头招呼值班医生出去。 她指着旁边的余秋道:“这位医生是江县的赤脚大夫,她说她知道怎么取这种异物。” 值班医生倒是爽快的很,直接招呼余秋进去:“你要什么工具呀?只要我们能找到的,一定给你找来。” 别看赤脚医生理论水平普遍不行,他们常年行走在乡间,对于各种稀奇古怪的情况反而见得多,处理起来也有经验。 “拿个三腔二囊管过来,再给我个皮头针。”余秋戴上帽子口罩,直接进了诊疗室。 患者的儿子叫唤起来:“哎哎哎,怎么有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