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整个妇检室。 陈敏吓得不轻,按理说她这个月份胚胎基本上已经完整的掉下来了,那就没什么大事啊,现在这么出血,实在有些邪门。 余秋赶紧招呼护士拿缩宮素,自己又抓着鸭嘴,撑开黄莺的下面,检查里头的出血情况。 她厉声呵斥黄莺:“嗯,你再这么出血下去,子宮就保不住了,以后也别想再生什么儿子了。” 陈敏觉得有点儿害怕,余秋现在说这话似乎有些不太合时宜。 然而让小陈姑娘惊讶的是,余秋的话音落下来还没多久,黄莺下面的出血量就明显减少了。 陈敏眨巴了两下眼睛,死活反应不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余秋却还在继续极为严厉地训斥黄莺:“很好,你接着淌血,你把身上的血淌光了,以后也别再想生儿子的事了。这样挺好的,刚好你们家志邦可以再找个老婆,说不定明年就能抱上儿子。” 黄莺急得哭了起来,眼泪鼻涕糊在一处,模样儿看着无比可怜。 余秋却毫无同情心:“我告诉你,除非你养好了身体,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再怀孕了!” 她转过头招呼陈敏,“拿刮匙过来,我给她清个宮。” 她在心里头冷酷地想着,要是这个时候,黄莺用嘴巴给她男人服务,说不定效果更好,还能帮助子宮收缩呢。 余秋给黄莺做了清宫术。 不知道躺在床上的女人是伤心过度,还是她的神经早就麻木了,整个手术过程当中,她一声没吭,也不喊疼。 余秋刮出少许组织,看黄莺的阴道出血量明显减少后,她正要交代术后注意事项,躺在床上的女人突然间开口问:“小秋大夫,我以后还能生孩子吗?” 余秋在心里头叹气,决定尊重女性对于生育权的执着。 她点点头道:“好好养身体的话,等到身体恢复健康了,自然能够再次怀孕生子。” 黄莺眼中闪烁着狂喜的光芒,她认真地点头:“嗯,我知道了,我一定听你的话,好好养身体。” 余秋心中弥漫着荒谬的情绪,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黄莺了,蠢到极点即为毒,毒而不自知是吗? 这人做了这么多恶毒的事情,难道心里头一点数都没有? 余秋皱着眉头问她:“你要怎么养身体,你家里头有人照顾你吗?你这个样子,起码得按照坐月子的标准对待。什么洗衣服做饭下地干活都不要想了。” 黄莺语气轻松:“我爹妈不会让我下地的。” 余秋一时间被气乐了,她现在真相信什么叫做儿女都是债了。郑家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摊上这么个恬不知耻的姑娘。 请问她哪儿来的脸,回娘家坐月子去?合着当年郑大爹郑大婶养的不是女儿,是请了尊祖宗回家。 祖宗敢这么作,也要被人砸牌位的。 黄莺却全然不觉自己有任何不妥的地方:“等我把身体养好了,小秋大夫,你帮我好好检查检查,到时候我肯定还能再生个儿子。” 余秋摇摇头,完全不想再搭理这个神经病。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人至贱则畅通无阻啊。 说到底这也是郑家人的家务事,要是他们家舍不得血亲,非得再把黄莺回家里头好好将养,那以后要怎么鸡飞狗跳,都是他们家自己的事情呢,旁人的手伸得再长也管不了。 余秋摇着头出了妇检室。门一开,她就撞上了站在门口的郑卫红。 郑卫红是带着大队的民兵队护送余秋领着小贺上卫生院治病的。结果他二姐夫妻俩在医院闹腾成这样,人家肯定要找他。 年轻的民兵就这么站在屋子门口,脸黑的跟锅底一样,上下两片嘴唇抿得紧紧的,余秋甚至听到了他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 她在心里头叹了口气,充满了对郑卫红的同情。人的性格总是分成两面,善良的人也多半心软,容易念着别人的好。 黄莺毕竟是郑卫红的二姐,两人从小一处长大,年少的时候感情极好。现在二姐遭了这么大的罪,这个年轻人要是无动于衷,反而不是善良热心的郑卫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