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儿没夸张,那老爷子当时脱下裤子检查的时候,接诊的大夫差点儿没被熏晕过去。 等到老头出诊室,大夫连寒冬腊月都顾不上,第一件事就是开窗换气。空气净化器也扛不住啊。 后来老爷子住院了,她还好奇地问了句老太太,这么多年老太太到底是怎么忍的? 余秋一想到有根臭棍子就觉得恶心的不行。 老太太苦笑,刚结婚那会儿,她的确要求过丈夫好歹洗洗再上床,结果被一顿胖揍。 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敢管,除了偶尔的洗澡外,她就从来没见丈夫专门清洗下半身。 天道好轮回呀,老头子当初的那一顿打过了一个甲子可算是回击到他自己身上了。 出院后三个月,医院再电话随访就发现他的手机号码已经注销,家属电话是空号,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了。 李红兵下面一直嗖嗖发凉,上下牙齿也咯咯作响,他总觉得小秋大夫这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呜呜呜,这人实在太坏了,存了心的吓唬他。 地炉中的土豆烤好了,何东胜用棍子拨弄出来,吹了吹上头的热灰,带到凉的差不多了,他才一个个的推到孩子们面前,笑着提醒:“慢点儿吃,别烫着了。” 李红兵想要傲娇地强调,他才不稀罕呢! 他今天吃了炖牛肉,粉蒸肉一整只鸡腿,还吃了烤羊肉,烤土豆有什么了不起的? 结果架不住有猪队友。他弟弟已经迫不及待地撕开了土豆皮。 哇,一股浓郁的香气立刻扑面而来。李红兵觉得自己的口水不由自主地就变成了喷泉,合着嘴巴都挡不住。 10分钟后,红薯与土豆被消灭一空。 李红兵心满意足地打着饱嗝,果然刚烤出来的东西最好吃,可真香啊。 何东胜抬头看山洞外,然后开口招呼大家:“吃饱了就起来吧,趁着雪停下山去。” 余秋转眼看过去,这才发觉外头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世界。 因为下了雪,被雪光照亮了的黑尾松愈发深沉。雪还没来得掩盖草木原本的色泽,只给他们都带了顶莹白的帽子。 天是看不见蓝色的,灰蒙蒙一片,显然没有放晴的意思,估计这场雪还会继续下,直到将整个杨树湾都变成银装素裹的世界。 二丫惊奇地喊了声:“哇,它们戴上兔毛帽子了,好暖和!” 余秋笑着抱起小丫头:“对,等明年我们攒够了兔毛,就给老太也做兔毛帽子。” 大宝跑到山洞门口,东张西望,然后非常肯定地给出了一句评价:“林海雪原。” 这下子就连秀秀这些大孩子都惊讶了,感觉小弟弟很有学问。 余秋笑着摸大宝的脑袋:“我们大宝将来肯定顶顶有学问。” 小男孩立刻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看的李红兵马上扭过脑袋,鼻孔里头发出一声哼。 落了雪,下山的路不好走。余秋怀里抱着二丫,何东胜则抱起了小宝。剩下的大孩子搀着小孩子,大家一团往山下去。 到了山脚边,余秋放下兴奋不已的小二丫。小东西已经迫不及待地要踩雪玩。 哇,好有趣,一踩就是一个脚印。 余秋琢磨着现在有没有里头加绒面的胶鞋?如果有的话,她想给村里的孩子们一人都弄一双,省得这帮小家伙脚上生冻疮。 秀秀悄无声息地走到余秋身旁,轻轻念了一句:“小秋大夫,我们不会说的。” 她抬起头来,年轻的小姑娘饱含忧郁与担心,“你要小心啊,不要被人抓到。” 其实秀秀搞不清楚现在对于男女关系究竟是个什么政策,可是她好像从来没有看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