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人民群众有大智慧呀,肉食者鄙,食谷者慧。” 林斌立刻认真地强调:“”这跟吃肉吃菜没关系,我也爱吃肉呢,你也喜欢吃红烧肉。这是心坏了的问题。” 老人哈哈大笑,颇为畅快:“放心,我听说啦,晚饭有白肉。” 旋即他又叹气,“没错啊,心坏了,手里头有点儿权力,就想着怎么争权夺利,一个个都沉不住气呀。” 林斌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要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看老人:“那是不是应该放了余秋啊?不能因为猜测就定一个人的罪。您不是说了吗?文格有三分罪,错就错在打倒一切,全面内战。 再具体到某个人身上,应该看她究竟做了什么事,她没做大恶她就不是坏人。不应该拘禁批判折磨她。” 老人却意味深长:“她生病了,都病成这个样子,当然得住院好好治疗。等治好了,很多问题的答案自然也就有了。比方说她都跟过哪些师傅呀?她会的东西都是怎么知道的啊?” 隔着两个房间,一屋子的老头老太太也被询问同样的问题。 那位年轻的女工作人员语气和缓询问诸位教授:“不知道你们怎么看待这个问题,没有人教的情况下,一个人单凭自学,是不是可以学会高深医术?” 林教授排在最前面,老太太身形干瘦,精神头却不错:“这个自学要看是一个什么样的范畴。有的人可能先前因为种种机缘,即使没有从事医学工作,也学习了大量的医学知识。在后面的工作中,她运用这些医学知识进行实践,时间久了就锻炼出一身的好医术。 其实这个过程跟正常医学院校的教育差不多,只不过中间少了一个临床带教的流程。 有的实习生天资聪明,没有人带着她,她瞧着老师处理几回,也就学会了看病。 尤其是那种记忆力超群,胆大心细的学生,学习领悟能力非常强。她在学医上还是很有天赋的。” 工作人员点点头:“谢谢您,林教授。” 她又转头问黄教授,“黄老,这个问题您怎么看?” 作为外科学的大家,黄老说话十分审慎:“主席教育我们,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虽然这个属于小概率事件,临床医学培养中这样的人不多,但实际上还是有的。 先不说这位小秋大夫,我去陕北搞过实际的调研,有一位姓孙的赤脚医生,情况比她还要夸张。小秋大夫好歹家学渊源,耳濡目染间学会了很多东西。 这个孙大夫虽然是教授家的孩子,不过他父母没人从医,他下乡之前压根没学过医。 一下乡就直接给人看病,一边学一边治,在窑洞里头就给人开刀,开的手术呱呱叫,跟受过严格训练的大夫也不差了。 所以我认为,像余秋这个情况虽然少见或者说是罕见,但并不是完全不可能存在的。” 林教授叹了口气:“医学讲究传承也讲究创新,她是个胆子很大的孩子,宫腹腔镜技术其实以前就有,不过主要是用于临床检查,她看到了检查想到了治疗是个极为顺理成章的过程。比方说,瞧见了宫腔镜下子宫粘膜下肌瘤,那顺手就把肌瘤摘了,这种想法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另外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跟着点头附和:“我还想说一点,没有实际操作过,不代表她没有接受过训练。 我看过她教人做的腹腔镜模拟器,也就是说在实际动手上手术之前,她其实进行过很多次模拟操作。 如果有严格的手术图谱作为指导,再配合上模拟操作,加上运气,她其实可以锻炼成为一名合格的大夫。 况且她父亲就是干这行的,也有学生。即使她父亲当时人已经坐牢了,不代表这些学生不会教这位对医学感兴趣的小师妹。 调查资料里头说,她对学医从没兴趣。这不能作为证据,小时候说要跟妈妈一样当钢琴家,不代表长大了些就不会改变主意,小孩子的理想总会经过一个变化调整的过程。 等到她想学医了,她本来还是有些优势条件的。 比如说解剖,大学解剖学馆的师傅不是说过吗,在屋子里头见到过这孩子几次。 很可能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对解剖感兴趣了。她未必需要动手操作,她仔细看别人是怎么做的,按照她的记忆力,将这些记下来不是什么难事。” 工作人员一直听他们诉说,没有打断的意思。 直到天都快黑了,她才表示感谢,再三再四地邀请众人留下来共进晚餐:“主席想请大家一块儿吃顿便饭。我们种在水池子里头的芹菜长出来了,想请大家一起尝尝鲜。” 太阳下了山,老人移到了屋中,林斌追在他屁股后面絮絮叨叨,反正不从老人口中得出个准话,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还有一个大大的疑点,余秋进京开刀完全是偶然啊。她怎么可能知道王老先生的身体情况,这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