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长辈面前小辈不好开口,讲述自己的为难。王老先生就点出他也是国珉党元老,是老前辈,得担起做长辈的责任。 两人一来一回之间,就完成了一场交锋,而且谁都没有开口点名。 余秋感觉自己的脑袋瓜子都不好用了,跟这些比起来,医学是这世界上最单纯可爱的好宝宝,一个个的数据都清楚明确的很,才不像这样似是而非呢。 她现在严重怀疑,那位李老先生之所以将他扔去日本又偷偷地拽到这儿来,主要目的不是负责王老先生的医疗保健,也不是让他跟客人谈什么养鸡养鸭子做皮蛋的心得,而是完全把她当成个话头子,好让两位老先生可以随时找到谈判的话头。 余秋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申请三份工资,她的存在可真是意义重大啊。 吃过晚饭,徐同志倒是没有再喊余秋出去耍欣赏海上夜景什么的,而是由着她继续坐在窗户前头奋笔疾书。 余秋不晓得自己究竟写了多久,她的笔记本明显感觉不够用了,王老先生又过来催促她早点儿休息吧。 余秋打着呵欠进房间,这才意识到一件事,不知道邓公去哪儿了。 那位邓老先生今天一整个白天都没露面,难道已经从大船上离开了? 这么重要的谈判,一旦他缺席,那其中的正治意味不言而喻呀。 王老先生年事已高,身体又不太好,他肯定得有位谈判的副手,甚至可以说这次谈判主要的任务得由副手去完成,他主要起一个把关的作用。 余秋满脑门子的疑惑,到底还是什么都没问,直接躺上了床。她本来以为自己下午都睡了那么久,晚上应该睡不着的,没想到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就又开始犯困。 大概海上果然是适合安眠的地方,光是听着海浪声就像是催眠曲一样,引人回到生命最初的地方。 迷迷糊糊间,余秋听到了外头有人快步走动的声音。 她猛地坐起身,下意识地拉开窗帘朝外面看,只见有小船靠上了大船。 余秋脑子轰的一声,耳边就回荡着外头人的催促:“快快快,靠过来了,大家赶紧准备。” 她慌里慌张地冲出了房间,焦急地询问正在快步走动的徐同志:“海盗,我们是不是碰上海盗了?” 王老先生跟陈老先生身上都穿着睡衣,显然已经上床休息,又被匆匆吵醒了。 听了余秋的话,陈老先生扑哧笑出声,指着余秋向王老先生感慨:“到底是年轻人啊,想象力可真丰富。” 余秋有点儿囧,大概是她猜测错了,闹了个大笑话。 可是在大海上碰上海盗的确不是什么想象力丰富的事情啊。 她以前有病人出海旅游的时候就碰上过这种事,而且还抓不到人,因为当地的海盗都是平时做渔珉,瞧见肥羊的时候立刻化身为海盗。 等到官方后知后觉过来调查的时候,人家又成了无辜的渔珉,连打击都无从打起。因为一不小心就会变成残杀渔珉的丑闻。实际上,那儿的渔珉基本上全是海盗,每个人手上都沾过案子。真要算起来,抓哪个都不亏。 陈老先生笑过一回,好奇地跟主人打听:“我听说美国的那位国务卿先生曾经送过你一套美国电影叫《海盗》,我没看过那片子,不知道好不好看。” 王老先生摇头:“没有的事,那都是以讹传讹。” 陈老先生笑着点头,颇为感慨的模样:“是啊,你看咱们这边连话都通不起来,以讹传讹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两人说话间的功夫已经到达舱门口。 余秋瞧见一行人上船来,领头的正是那位身材不高的邓公。 跟在他身后的中年人跟他一比起来,真是高大壮实了不少。 邓老却毫无被压迫的感觉,反而语气轻松地做介绍:“我这位老同学听说你们都在,也想过来跟大家叙叙旧。” 余秋听到老同学三个字,再仔细看来人的脸,顿时脑子嗡了一声。 小桨先生,当年在苏联留学的时候,小桨先生跟邓公算是有同学之谊。 现在按照老桨先生的身体状况,苔弯实际上的当家人就是这位小桨先生。没想到这一回,他居然亲自露面了。 ※※※※※※※※※※※※※※※※※※※※ 题外话,1913年—1917年,周在南开学校就读时,曾拜在天津开设武馆的韩纂侠为师,习学“形意八卦”,后周在黄埔军校任政治部主任,韩纂侠则被聘为黄埔军校首席国术教官,周再度学艺,可见周师出名门。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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