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挽狂澜,说不定他就要被当成精神病人关一辈子了。谁还能想到他后面能够搞出这么多动静来,将当地的工副业弄得有声有色,成为了人珉众□□赞的好干部。 周医生很少看见如此受群众欢迎的正府官员。当地所有的老百姓似乎都能跟他开玩笑,有什么问题也能找他诉诉苦。他既不嫌烦也不生气,还笑眯眯地一件件记下来,帮忙想办法出主意解决困难。 这种热气腾腾的官珉关系让周医生觉得新奇,似乎他们真的能够平等地坐在一起有商有量地解决问题。即使是错觉,这种错觉也叫人觉得温暖。 还有眼前的这位小秋大夫,她身上还挂着个中央计划生育小组成员的牌子,相当于卫生部的干部。可偏偏她拿的却是农村生产队工分,每年有1/3的时间回生产队干医疗站的工作。 这听上去多么不可思议呀,简直可以说是荒谬,符合那位领导人一贯天马行空想当然的做派。 可周医生得承认,这样的确可以让卫生部官员了解基层的医疗状况。而不是一群老爷坐下来开会,集体纸上谈兵。人坐在什么位置上才会替什么人说话。 也许只有正府官员永远保持着农珉或者工人的身份,他们才可能真正理解这些最基层的群众的想法,因为利益攸关。 光是在红星公社卫生院这几天时间,周大夫就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珉群众的智慧。 那些只受过简单教育的赤脚医生跟基层卫生院大夫在治疗疾病方面有着超乎寻常的想象力与创造力。他们因地制裁,利用简单的工具与器械以及药品解决了很多棘手的问题。 对,周医生告诉自己,他邀请余秋去苔弯进行医学交流,不仅仅是托词,他是真的对这儿的医疗制度很感兴趣。或者更加准确点儿讲,他对这儿的一切都充满了探究的好奇心。 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情,像种子一样埋在心中然后探头探脑地拱出了嫩芽。他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幼苗就已经开始呼吸阳光雨露,生机勃勃地成长。 这是一种非常新奇的体验,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在踏上这片贫穷落后的土地时,居然会有如此奇怪的感触。 对面的赤脚医生还是那幅笑盈盈的模样。 她眉眼弯弯,像是漫不经心,又像是在认真地思考:“我要怎么去苔弯呢?我又没有长翅膀,难不成像伊卡洛斯那样用那连着羽毛做成一对翅膀,然后飞越苔弯海峡吗?不,那太危险了。” 她笑了起来,像是觉得可怕,“万一我不小心靠太阳太近,太阳会烤化了连着羽毛的蜡,然后我的翅膀就散了架,我会摔下来淹死的。” 她摇摇头,又加强了语气,“所以在解决这个问题之前,我想我没有办法去。” 旁边的群众情绪激动,认真地强调:“小秋大夫,你可不能受他们欺骗,他们把你骗过去,会杀了你的。嘿,老桨的手可狠了。” 余秋摇摇头,漫不经心道:“我倒不怕这个。我就是个大夫,去哪儿都是给人治病的,我就怕我去不了病人需要的地方。” 她又朝周医生点点头,接着去坐门诊了。 周医生看着她瘦小单薄的身形渐渐远去。 这个赤脚医生跟她那位赫赫有名的师傅一样,身上有股说不出的劲儿。似乎什么事情她们都了然于心,然而嘴里头却不会吐露一个字。仿佛除了看病治人之外,其他都跟她们没有关系。 这是一个绝妙的机会,脑袋里头有个声音在提醒周医生,也许他们可以找到突破点了。 现在他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让这位小秋大夫光明正大的踏上他们的岛。 周医生没有迟疑,他直接去找他们的主事人小桨先生。 现在元首已经是这种状况,能够拍板做决定的大概也就只剩下小桨先生了。 天底下应该没有不关心老子的孩子,何况那位父亲在一天对于小桨先生而言,地位就能够进一天得到巩固。 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