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余秋更是羞愧的无地自容,因为老人想要见到的外孙女儿并不是她。假如老人知道,就连自己最后一点儿希望都已经被人李代桃了,他又该多绝望。 老人看她没有动静,担心她留念这儿不愿意走,赶紧提醒道:“你忘了你妈妈是怎么死的吗?你忘了他们会挖坟,连你妈妈的骨灰都不得安宁吗?” 田雨立刻冲过来,一把抱住余秋,然后两只手捂住余秋的耳朵,急急忙忙强调:“外公,你不能跟小秋说这个。小秋不能受刺激。” 她到现在都记得小秋在京中被逼疯了,听讲就是因为他们不停地提小秋妈妈死的时候的事。 小秋妈妈是死在小秋面前的。 苏先生还不知道里头居然还有这么一桩公案。他气得整个人浑身颤抖,伸手指着余教授道:“这就是你给我女儿给我外孙女儿的好生活?你个畜牲!我打死你!” 老先生提起拐杖,重重地砸到了余教授的腿上。 余秋吓坏了,赶紧上去阻拦:“外公你别这样,我爸腿受过伤。” 当初砖头压下来时,余教授被毁掉的不仅仅是能开刀的手,还有他的膝盖,受了很严重的伤。加上后来没有条件休养,他的膝伤一直纠缠着他,到现在为止,余教授膝盖承重时间久了就吃不消。 “活该!”老人气得头上的白发都在颤抖,“他早就应该死了,他有什么脸活着?” 余教授脸上浮现出悲戚的神色,他喃喃自语:“你说的没错,爸爸,我早就应该死了。” 当初知道妻子自杀的消息,他就不想活了,要不是因为担心女儿,他也想一根绳子了却残生。 苏老先生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毫不留情:“小秋我会照应,女儿我也会带回家,你不要再找借口了。” 山洞里头的人都吓坏了,生怕余教授被刺激的去寻死。 胡杨更是试图跟老人讲道理:“外公,这不是余教授的责任啊。他也是受害者,他……” 苏老先生却毫不客气:“为虎作伥!伥鬼更可恶,要不是他,我女儿怎么会被骗到这个鬼地方来。” 田雨有些不高兴,什么叫鬼地方啊?明明他们这儿很好。 可是小秋的妈妈的确是被人给害死的。面对小秋的外公,小田老师没办法说出任何怪话。 她说不出的羞愧,虽然余秋母亲的死与她毫无关系,但是这种羞愧却弥漫在她的骨髓当中。 我们做了很坏的事,田雨的脑海中模模糊糊地浮现着这么个念头。还不满18岁的姑娘讲不清楚这个我们具体的范畴是什么。 也许他们这一代人都有罪,都没办法逃脱道德与良知的审判。 余教授脸上的悲戚愈发浓厚,他跪在了苏老先生面前,一个接一个磕响头:“爸爸,对不起,我知道我应该死,但我还有件事情要做,所以现在我还不能死。” 苏老先生嗤之以鼻:“你不想死,当然永远有事情要做。” 这句话可谓是诛心,简直拿刀子逼的人自杀。 胡奶奶急坏了,一个劲儿地劝苏老先生:“大兄弟,你也不要这个样子了。余教授是好人,他已经够可怜的了,你就不要再逼他了。” 苏老先生满脸悲怆,直接笑出了声:“他可怜?你们可怜他,谁可怜我女儿?” 他轻蔑地扫了眼余教授,“你要真有心,早死了,别这个时候装模作样。我不是我那个傻女儿,叫你三两句话一哄就当真了。” 老人伸手过来拉余秋,“走,外公带你回家,外公带你跟你妈妈回家。” 余秋没办法挣脱老人,因为老人在哭,他脸上全是泪。他的手在颤抖,整个人就像狂风中的烛光,哆哆嗦嗦的,告诉看到他的人,什么是风烛残年。 这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大概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甚至没有来得及看女儿最后一眼。 余秋被老人拉着往山洞门口走,旁边的人想要阻拦,却又不好伸手。 说实在的,抛开所有的外部包装来看,这就是富家小姐落难了,惨死他乡。现在人家里头找上门来了,想带着唯一的骨血回家,你们还能硬拉着人,不让人回去当个正经的小姐,过好日子不成? 那未免也太缺德了点。 余秋刚被拉到山洞门口,就迎头撞上医疗站的小护士。 小姑娘小脸红扑扑,显然是一顿快跑过来的。她先是朝山洞里头看,准备喊余教授,再看清余秋的脸,便眼睛发亮:“小秋姐,太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