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点的时候大树都吹倒,广告招牌哐哐往下掉,我念书的时候有一回,人家停在楼下的小汽车都叫大树和电线杆子压塌了。” 她以为程先生没见过呢,形容得那叫一个仔细,连她们晚上拖桌椅来堵门挡风都说了,“半夜停了电,我们就躲在各自的床上聊天,讲鬼故事,辅导员来巡查宿舍,把我隔壁床的姑娘都给吓哭了……” 那些都是学生时代的事了,后来同寝室的四个人,一个留校当辅导员,两个回了家乡考公务员进了宣传部门,只有她一个人还在娱乐圈摸爬滚打。 除了室友之外,她们那一届的校友也有发展地好的,但她不会来事儿,和人家也不认得,更别提人家肯提携她了。 明程一直静静的听着她说,等她说完了才道:“原来是这样的么?你不说我都不知道。” “你果然没见过。”余舒曼觉得自己可太有先见之明了,登时就得意起来。 明程望着她,笑意从嘴角爬到了眼底。 他其实是见过的,还不止一次。去出差时到了沿海城市,夏日台风多发,他也遇到过,只记得几乎是在十秒钟左右,狂风大作,天空迅速的暗下来,地面上能吹动的东西都被风卷了起来,往一个方向呼啦啦的飞去。 然后,没有任何预兆的,倾盆大雨当头浇下,几秒钟之后就是一大片水帘。 紧接着狂风大雨混和着雷声在席卷整个天地,声音非常大,等到风雨都停了呢,城市就要迎来抢修抢险了。 他就只能待在酒店,有点无聊,但也无可奈何,总好过堵在机场只能焦急的等待。 可是余舒曼的体验是和他不一样的,那样的回忆里竟然生出了几分趣味,好似那不是一场自然灾害。 而是与故友之间为数不多的珍贵回忆。 他笑着看着她,“这次好像不在容城登陆?看来我是看不到了。” “来了有什么好的,怪麻烦的。”余舒曼眨眨眼道。 哈,他还以为她说得这么起劲,是还想再见一次台风呢。 明程失笑,换了个话题,“你礼服和首饰准备好没有?” 余舒曼一愣,“以前就有,还能穿呢。” 明程看着她明显长长了的刘海,面色很复杂。 “你怎么能这样不争气?衣服首饰那都是女人家的战袍,是要上战场的,豪门宴会,谁会戴穿过时的衣饰?”他说着,狠狠地叹了口气。 余舒曼有些蒙圈儿,“大方好看不就好了么,又不是去颁奖礼,哪里就这么隆重了?” 明程闭了闭眼,到底是半路出家的豪门千金,对圈子里那一套是一无所知,“你以为那些女人是好相与的么?当面跟你笑嘻嘻,一转头就在背后和人说你小家子气连件新款的礼服都没有,你走出去,代表的除了你自己,还有余家,要是让人这样议论,余太太的脸面往哪里搁?” 他伸手敲了敲桌子,“那可是她的五十大寿,她还想着借这机会将你带进这个圈子。” 余太太要的,一定是亲生女儿的惊艳亮相,而不是被人背地里议论她小家子气。 对于豪门的女人来说,哪怕被人说喜欢喜欢花钱,也不能被人认为是土包子,说小家子气更不行了,那样意味着她不够资格成为一个家族的当家夫人。 余舒曼回过味儿来,按着额头嚎了声,“怎么这么麻烦啊啊啊!” 她以为颁奖典礼已经够麻烦了,没想到这种宴会的麻烦还只多不少。 看来她要学习和适应地方的还有很多。 明程哭笑不的看着她,“以后要注意这些细节,咱们又不是缺钱,不要省。” “是是是,我知道了。”余舒曼叹了口气,“我明天就去买衣服,行了罢?” 明程嗯了声,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