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乡绅和县太爷狼狈为奸, 真是可恨。”揉着额角从绣床上起身,苏妹赶紧穿上绣鞋道:“走,我们去柴房。” 急匆匆的拉着周旻晟出了院子,苏妹站在四通八达的院门口晃了神道:“这陈府的柴房在哪处啊?” “后头。”牵着苏妹的手往一旁小道上走去,周旻晟拿着手里的折扇替苏妹拨开面前的柳枝道:“陈府的柴房不止一处。” “你的意思是这柴房里头很多人被关着?” “好妹妹猜猜,这陈府靠后山的枣庄一年能赚多少钱?”慢条斯理的牵着苏妹的手往柴房走去,周旻晟面上笑容轻显,但那双眼却深谙的可怕。 “怕是……赚不了多少吧,你那千户一年不也才那么点钱嘛。”歪着小脑袋,苏妹仔细想了想后道:“也许是这陈乡绅偷漏了税?” “呵,偷漏税能多拿多少钱?就这陈府的一个院子,都不止那个价钱。”周旻晟冷笑一声,眸中厉色更显。 “那你的意思是……这陈乡绅还做了其它的买卖?” “妹妹见着了,就知道了。”折断面前的柳条捏在手里,周旻晟将苏妹掩在身后道:“柴房看守的人多,过会子躲在我身后。” “啊?”苏妹睁着一双眼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得前面传来一阵爆呵道:“谁?” 周旻晟牵着苏妹的手,慢悠悠的晃出了小道。 五大三粗的几个男子光着膀子站在柴房门口,一副凶神恶煞的可怖模样。 “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满脸横肉的男子双手环胸的走出,仰着脑袋站在周旻晟面前道。 “呵。”周旻晟勾唇轻笑,捏着柳条的手轻动。 “喂,听不懂人话是不是?”那男人见周旻晟不动,上前就要去推人,却是被周旻晟一柳条给抽在了地上。 周旻晟的柳条抽的又稳又狠,男人夹着腿躺在地上,连哀嚎声都发不出来。 其余男子见状,赶紧上前帮忙,却是依旧被周旻晟用柳条一一抽倒,然后软的像根面条似得躺在地上哀嚎。 苏妹躲在周旻晟的身后,神色奇怪的拽了拽他的宽袖道:“这些男人是做什么的?” “陈货雇的打手。” “陈货是谁?” “……走吧,去柴房。” “哦。” 柴房的门被一大把铁锁拴着,周旻晟双手一拉,那和苏妹手腕一般粗的铁链子就被他给徒手掰断了。 苏妹一直都知道周旻晟的力气很大,却不知道他的力道能大成这副模样。 “砰”一声,柴房的门被周旻晟一脚踹开,里头被关押着的女子惊声尖叫的蜂拥往后躲去,柴房里头弥散出一股腥臭气,让闷头冲进去的苏妹几欲作呕。 抬手一把拽住苏妹的后衣领子把人从柴房里头拎出来,周旻晟面无表情的站在柴房门口,看着里头那些衣衫褴褛的女人。 “这都是,那陈乡绅抓来的人?” “不止。”暗眯了眯眼,周旻晟转身走到隔壁的另一间柴房。 同样徒手掰断铁链,周旻晟一脚踹开面前的柴房门,那里头赫然都是一些年幼的孩童,这些孩童睁着一双眼惊恐的看向周旻晟,身上血迹斑斑的满身伤痕。 “这……”站在周旻晟身后,苏妹看着面前的场景,有些惊惧的捂住了嘴。 抬手将柴房的门重新关好,周旻晟一手将从柴房门中偷钻出来的一个孩童抓在了手里。 “啊啊啊……”那孩童似乎不会说话,他瞪着一双血红赤眸,使劲的挣扎着。 “哎,你,你轻点,别伤了他。”看到那男童身上崩裂的伤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