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店门口停下一辆黑色轿车。 柏正从车上走下来。 柏青禾眼睛一亮:“哥哥!”她跳下椅子,就要跑过去。 柏正用手指抵住她肩膀,道:“成成成,离我远点啊。”抱个锤子抱。 他抬眸,写笔记的少女收了笔,背好书包。 “那我回家了,”她说,“你们下次看好青禾,她刚刚差点被人贩子带走。” 柏正一把将柏青禾拎起来:“喻嗔,我送你。” 喻嗔摇头:“不用,我可以坐车。” 柏正说:“公交车半个小时都等不到一班。下这么大雨,我送你好不好?就当谢谢你救了这蠢货。” 他手里的蠢货委屈地看他一眼。 喻嗔忍不住道:“你拎着她做什么?” 跟拎猫一样,看着都难受。 柏青禾赞同似的,冲喻嗔伸出手。 喻嗔犹豫了一下,把她抱怀里。柏青禾小脸埋在喻嗔脖颈里。 柏正一声冷笑:“柏青禾,你做什么?滚下来。” 柏青禾缩了缩,动也不动。 喻嗔看他要过来拎人,连忙说:“你不是要送我回家吗?走吧。” 柏正看她一眼,撑开手中的伞,为她遮住。 三个人坐上车,柏青禾和喻嗔坐在后面,喻嗔为她系上安全带。 柏正知道喻嗔家在哪里,也不需要她指路,往她家开。 一路上,柏正试着和喻嗔搭话,喻嗔把书包抱在怀里,要么不理他,要么一声简单的“嗯”。 冷冷淡淡的模样。 车子停下,快到家,喻嗔才松了口气。 柏青禾揉揉眼睛,也知道喻嗔要回家了。 “姐姐,抱抱。” 喻嗔抱了抱她。 “给你。”柏青禾连忙把自己金镯子送给喻嗔。 喻嗔说:“这个不要,青禾自己戴着。” “噢噢。” 柏正在前排,冷冷看着。 是不是他们整个柏家都喜欢喻嗔,但喻嗔谁都喜欢,独独不喜欢他。他顺手一按。 喻嗔开车门,发现被锁了,根本打不开。 她这才看向柏正:“你做什么呢?” 柏正说:“你也抱我一个呗。” 柏青禾左右看看,看一下哥哥,又看一眼喻嗔。 喻嗔愣了愣,半晌涨红了脸,道:“你要脸吗?” 柏正低眸:“不肯算了。” 他打开车锁,自己率先下去,撑开伞:“下来吧,我送你。” 喻嗔抱着书包下去。 柏正把车锁了,柏青禾出不来,也够不着看他们。 喻嗔推开他的手,把书包顶头上:“我可以自己回去。” 春天雨幕里,路边娇弱的花儿模样奄奄。 她眼睛像黑葡萄似的,警告看他一眼:“不许跟着我!” 是那种看变态的眼神。 柏正握住她手腕,低眸看着她。 “喻嗔,四月了,你没有回来过一次。” 喻嗔愣住。 柏正说:“衡越今年变化挺大的,不会有人乱来,也没有人打架,明年就会进行运动员选拔。现在包括乔辉他们,都在认真训练。小吃街开了冰蓝的店,很受欢迎。” 他当了一个冬天和一个春天的安全维护员,想等她回来,能笑一笑。 “因为你来过,所以衡越什么都好起来了。” “可是你从来没有回来,我真的那么令你讨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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