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二话不说,抱着她母亲直接将她们带出了苏府,去了府衙。 到了府衙,庚景安排好了她的母亲,又递给了她一套干净的衣裳,让她换洗,“你先去休息,不会有事。”那语气中的笃定,莫名地让她安心。 总共就这么两句话,就让她缴枪投降,芳心大动,认定了这个人。 虞梦颖说着说着就走了神,待回过神来,便见星烟盯着她笑,虞梦颖的脸色突地红透,恼自己,怎就将自个儿绕进来了。 她一个待嫁姑娘,哪来的这些感慨。 “娘娘不许笑。”虞梦颖羞地恼了一句,就差将自个儿的脸捂住。 星烟没再为难她,让采篱上了茶,等到虞梦颖那股羞涩劲儿过了,星烟才问起了她,“这桩婚事,可还满意?” 对方是他的二哥,她能觉得二哥是个可靠的好人,可落在旁人眼里,感受如何,她也不知道。 这一问,虞梦颖的脸色又生了红,抬起头半羞半怒地说道,“他就是个闷葫芦。”虞梦颖早就想在星烟面前数落庚景,结果直接一道圣旨赐婚,倒是让她有些话突然就说不上来了。 可闷葫芦这称号,当真是没冤枉他。 星明便明白,这桩婚事虞梦颖满意。 “从前我以为你是个不爱说话的,河北这一趟,我算是明白了,你们一家人这不爱说话的性子,是天生的,一个赛过一个。”虞梦颖是个爱说话的人,闷不住,转头就对星烟说了,从河北回康城这段路上,她同庚景是如何相处的,“你能想象,大半个月的路程,他说的话不超过十句?” 嘴皮子都磨破了,也不见得他坑一句,说的急了,他就躲,躲着不见她。 星烟愣了愣,她知道哥哥不喜说话,倒也没想到会到这个地步。 虞梦颖就抓住了她这个表情,来了劲儿,似是找到了知音,“你也觉得过分了些是不是?在河北躲瘟疫的时候,也没见他如此,结果人一出河北,立马就变了张脸。” 就跟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星烟听明白了,不是哥哥不愿意和她说话,是在避嫌,“瘟疫时期,生死为大,其他的事情便没有顾忌,出了河北之后,你是虞家的大姑娘,还未说亲,二哥不同你说话,也是为了你好。” 星烟说完,虞梦颖就憋着嘴,幽怨地看着星烟,“娘娘这话,倒是和他说的一样,果然是一家人,这胳膊肘子都不带往外弯的。” 星烟打趣,“等你嫁了进来,看你还怎么说这话。” 打趣完,星烟才实实在在对虞梦颖说起了庚景。 “从前我一直想,二哥以后会娶个什么样的嫂嫂回来,每每看到年轻的姑娘,我总会想象一番,可我总觉得没人能配不上他,直到今儿皇上的赐婚下来,我瞧着你俩站在那里,似乎一切都是水到渠成,来的很自然,特别是哥哥脸上那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我就知道,二哥哥的心里,除了我和姨娘,也接纳了一个人。” 虞梦颖多少知道庚家早年的那些事。星烟和庚景都是蒋姨娘所生,受苏氏的排挤,星烟过的不好,庚景能好到哪里去。 “我二哥是个慢热性子,不太喜欢说话,可一旦认定了那个人,定是至死不渝,那些年在侯府,若是没有二哥,我和姨娘俩人,又怎会撑的住。”星烟眼睛微红,看着虞梦颖说道,“二哥之前的日子过的并不好,但那都是之前,往后二哥身边,能有虞姑娘陪着,我就放心了。” 虞梦颖这会子恐怕比星烟更心疼庚景,说来也奇怪,那人自己能骂,能说,可一想到别人骂了他为难了他,她心里就难受的慌。 “那苏氏,好歹也算是名门大家闺秀,膝下也有三个儿女,怎的心肝子就如此黑。”虞梦颖想到了自个儿的母亲,“我虞家也有姨娘,母亲虽不喜,但为难的也是我父亲,并非将错怪在姨娘和孩子身上。” “母亲连生了三胎都是女儿,之后身子就落了毛病,父亲迫于压力纳妾才生了两个弟弟,弟弟们一出生都是过继到母亲膝下,母亲心里有愧,便格外对那姨娘好,说是说过继,实则母亲也没阻拦姨娘和弟弟们亲热。” 虞梦颖说完,星烟就疑惑了,她只知道虞家有两位姑娘,两位公子,还不知道虞夫人怀过三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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