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悠觉得别扭,她第一次的直觉果然没错,聂母对她的占有欲确实不正常。 聂琛母子积怨已久的官司,本就只能烂在肚子里。然而却因她这么一插手,彻底撕开了粉饰的面纱,如今是一团乱。不想在家里对着聂母那心碎夹杂脆弱的目光,尤悠丢下同样幽怨的聂琛,驱车去了郊外。 比起调和聂琛母子的关系,她对培养变态男主角的斯德哥尔摩症更加兴致勃勃。 地下室。 一碗粥,其实根本抵补不了什么。秦钺浑身无力,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酸软绞痛的腹腔,火辣辣的嘴唇,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胃里火灼的疼痛。再度缺水的情况,让秦钺的意志力饱受磋磨。他恍惚地想着,凭着那个女人恶毒的手段,兴许他真的会被那个女人调.教出奴性来。 尤悠拿着一瓶水过来,高瘦的阴影笼罩在床头:“呐,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一天一夜没喝水,你不渴?”尤悠垂着眼帘弹了弹秦钺身侧的床单,款款坐下,温柔地道:“老规矩,想喝的话,求我。” 秦钺不想看见她,手脚被绑着动不了,他只能冷冷地别开脸。 “怎么?宁死不屈?” 咦?这人竟然没起鸡皮疙瘩?尤悠略感惊奇。 她不着痕迹地又坐的近了一点,而秦钺自顾自地别着头,似乎没有其他反应,嗓音荡漾地上扬:“还是……你其实,更渴望我用嘴来喂你?” “呐……要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 尤悠眯着眼睛笑:“虽然你好久没有洗漱过,这么闻着,身上还有那么点馊馊的味道,但是我人好,不嫌弃你。” 话音刚落,一直没反应的秦钺瞬间炸毛。 洁癖这种富贵病,是每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都有那么点的,秦钺此人尤甚。 他唰一下扭过脸,目露凶光:“你才脏!你最脏!” 尤悠一愣,原以为他不会给她反应,哪知道说一个字都奢侈的人突然扯着嗓子吼,差点被他吼聋了。她眼神闪了闪,然后别过脸,嫌弃地掏了掏耳朵。 尤悠慢条斯理地将屁股往后挪了挪,迅速换上嘲讽脸:“呵呵,姐姐我跟你不一样,每天洗澡好伐……” 秦钺见状更气了,他没听清楚尤悠说的什么,奋力地挣扎起来。 不知道是自己其实也很嫌弃,还是故意借题发挥,他一双狭长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臭女人你坐那么远做什么?!怎么?熏死你了吗!!” “对啊,好难闻喏~” 尤悠皮笑肉不笑的,作势扇了扇鼻尖,十分矫揉造作地掩住口鼻,“啊呀,这么大味儿我居然坐得住?果然我比较善良,还记得给身为阶下之囚的你留这么大的情面。哎哟,想想真是感人~~” “滚!!” 秦钺的这点攻击,某女根本刀枪不入。 简陋的木板床被震的摇摇欲坠,尤悠得瑟地抖了抖腿,坐的稳稳当当的:“不,我不滚。我要是滚了你想我怎么办?毕竟我这么体贴,怎么能狠心让你一个人在无边的孤寂中害怕又彷徨?” 秦钺被她噎的失语,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狠角色,任你怎么恶语相向她都没反应!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他粗重地喘着气,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憋的一脸铁红:“谁孤寂了?谁害怕了?特么谁彷徨?!无耻的臭女人,你不要脸!” “啧啧,我说,你能别骂了么?真的。” 尤悠看他义愤填膺,真是嫌弃死了,“骂人就这水平你也敢张口?反反复复就那几句,词汇贫乏成这样,我都替你脸红!” 秦钺:…… ……不会骂人有什么好脸红啊啊啊!! “算啦,既然你还有力气吼闹,那看来,也不是很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