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拉下了帷幔遮住。 耳尖通红,陛下脸色怪异地厉声喝道:“出去!” 内寝跪趴在地的宫人如蒙特赦,忙不迭地退出了内寝。 所有人,瞬间走空了。 陛下捏着帷幔的手又掀开,他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里面无知无觉的人,低低地骂了句‘不知羞耻’又退了出来。阴着脸将帷幔的下摆掖进床垫里,陛下观床榻处丝毫不露之后,转身出了内寝。 “备水,朕要沐浴。”朕才不是怕尤氏闻到他身上沾了他人的气味,朕只是不喜香粉气味而已! “是。”杜公公立即应诺,甩着拂尘便退出正殿。 他身后一群未央宫的宫人见状,呼啦啦地跟着一起退出正殿。深怕被留下来伺候,谁也不敢慢了,殷勤地追上杜文海去引着他去准备皇帝陛下的沐浴用具。 又费了些时辰,沐浴干净的陛下终于满意了。 宫人们知道陛下留宿未央宫的规矩,窃喜又自觉地退出去好远。万俟左看四下里恢复了安静,道貌岸然地理了理亵衣,自己爬上了凤榻。 榻上,尤悠其实早就醒了,但她不乐意睁眼。 感受到身后温热的身躯贴上来,她继续趴着不动。陛下笔直地躺了一会儿,手忍不住伸到自家皇后身上,摸摸捏捏的,磨磨蹭蹭地贴上了眼前这雪白漂亮的背脊。 密闭的凤榻这一方天地里,淡雅的熏香若有似无,却萦绕不去。本就躁动不已的陛下摸着摸着,心头的火越演越烈,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 没出息的陛下就算是兴头已起,却也只知悉悉索索地蹭着,动作缩手缩脚的。人家皇后娘娘还未有什么反应呢,他自己倒先烧红了耳尖。 尤悠被他蹭的火起,猛一睁眼,翻身便将他压住了:“又做什么?” 声音黯哑,直击陛下荡漾的心灵。她原本是不打算碰他的,毕竟孕事的结果还未出来。但转瞬一想夏未至为后是在十年后,那时候太子才五岁,算起来,她现在也不一定能怀上。 好吧…… 这都是借口,她就是被这厮勾起兴致了。 万俟左眼神闪了闪,心头一阵猛跳,故意掀开嘴皮子换了一脸嘲讽:“什么做什么?朕留宿朕的皇后宫中,需要理由?” 尤悠似笑非笑地睨着他,直看得他狼狈躲开才勾着嘴角笑。她此刻并不想与这厮耍嘴皮子。既然兴致来了,那就随心而动。 于是,一只微凉的手缓缓滑进了陛下的亵衣里,然后顺着结实的腰腹,继续往下滑动。陛下的眼睫颤了颤,耳尖越发烧红如铁。手还抚在雪白背脊上,手指却无意识地蜷缩了起来。 尤悠咧嘴笑:“如何?” 陛下的心神忍不住被亵衣里的那只手牵引,迷迷糊糊道:“什么如何?” “你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啊,感受如何?” 陛下浑身一僵,睁开了眼,忆起淑妃那张敷满厚厚一层粉的脸半晌没吭声。 尤悠见状,伏在他身上闷笑了起来。 万俟左很尴尬,尤悠不提他还不觉得,如今提了,真的有一种被狠狠打脸的羞耻感。信誓旦旦去翻妃嫔牌子的是他,深更半夜爬回皇后凤榻的也是他,可不就是打脸吗? 但转念他又觉得,朕是皇帝,愿意临幸谁便临幸谁,半夜爬回凤榻又怎么了? 于是,他又理直气壮了。 尤悠不知他所想,心里念起可能五年后才有孩子,她觉得,还是多睡他几次比较好。 笑够了,尤悠便不再调侃。她俯下身,噙住万俟左的嘴便勾着他缠吻。吮吸,舔舐,勾缠,胶着,直吻得陛下整个身子都缠上来,皇后娘娘才手指一动,干脆利落地撕了他衣服。 湿热的吻顺着陛下漂亮的下巴,往脖颈、锁骨蔓延下去。然后,一路缠绵一路旖旎,离开便就留下一片又一片暧昧的痕迹。皇后娘娘一直低低地笑着,由着陛下无意识地箍紧了自己,游刃有余地又主导了一个激情四射的夜晚。 …… 半个月很快便过了。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