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便帮着一起下少夫人威风,结果七年的情分在自家主子看来根本不值当什么,没几天,她们就被打发去了庄子。 如今的新少夫人,不管与少爷心中欢喜与否,那都是主子! 玉砚如今也不管什么姐妹情不姐妹情的了,陪着清欢作了一次死,她再不上第二回当。她做这些不为其他,只是想早早地给新少夫人投个诚,以求回了帝师府就不再被打发出去。毕竟帝师府的一等丫鬟,可比外头豪绅的正经小姐精细多了。 “赵府与宋家往日有旧,少夫人若是迷糊,还是多多去请教大夫人为好。”玉多少也是听过继夫人在闺阁过的日子的,很隐秘地暗示她,“大夫人游走京城贵族圈子多年,见得多看的清,少夫人或许可以多听些长辈的意见。” “说的是呢,”别人这般示好,在明显无害的情况下也没必要推,“那一会儿午膳,玉砚你就陪我去吧。” 玉砚平和的脸上,终是露了个真诚的笑来:“是,奴婢谨听少夫人吩咐。” …… 午膳前夕,宋衍背着手回了枫林苑。 许是尤悠那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触动了他的责任心,他难得反省了自己今几日的所作所为:其实,母亲心里喜爱谁亦或是不喜爱谁,那只是她个人的喜好。赵娇娇与他和离不是母亲逼得,实则她自己自愿。 这么想着,宋衍再不好明目张胆迁怒尤悠。 心思沉重的男人跨进正屋的时候,尤悠歪在榻上睡着。屋子里静悄悄的,宋衍里里外外看了看,一个伺候的丫头都没有。他于是忆起往日,赵娇娇不论醒着玩闹或睡着休憩,哪里不是前呼后拥的?下人这般区别对待这是在怠慢新妇么? 于是,他心里又不悦了起来。 他对新妇如何那是他的事,下人们竟也敢有样学样? 好大的胆子! 宋衍冷着脸跨出内室,正要叫人,就碰上了外间轻手轻脚整理东西的双喜。眼睛递过去,那桌榻上摊着一个红色镶金的请帖,内容没看清,只上面熟悉的簪花小楷一下子抓住了他的目光:“这是谁的东西?” 双喜吓了一大跳,狠狠咽了口口水:怎地走路都没声儿啊! 默默抚了抚差点破胆儿的胸口,她低声道:“是今儿个一大早,外府管事特地递进来给少夫人的。” 宋衍一目十行地看完了请柬,方才透亮的眸色倏地沉了许多:“今儿个一大早?” “是啊,”双喜不清楚缘由,只是看自家姑爷的怪异表现直觉其中古怪,试探地回答道,“那管事说了,送帖子来的小厮说了,请少夫人务必到场。” 宋衍的眸色又沉了些许:“哦?” 双喜暗暗瞄着宋衍的神色,心有灵犀地给尤悠卖惨:“姑爷您可得多多教教我们姑娘啊,这帖子说了就在十日后呢。我们姑娘她单纯质朴,性子又弱,国公府的那些大人们指定要她去,不是要做些什么吧?” 宋衍眉心一皱,厉喝:“你住口!胡说八道!” 说罢,像是逃跑般,背着手大步跨出了正屋。转身的瞬间,宋衍一张清隽俊逸的脸黑的彻底。不管好坏,他到底将双喜的话听进了耳朵。 娇娇这般叫新妇过去,是要做什么? ☆、第104章 (五)第五穿 囫囵地眯了一觉,尤悠由着双喜给她穿戴。 “姑娘,方才姑爷来过了。” 尤悠打了个哈欠,很无所谓:“哦。” “姑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双喜跺了跺脚,嗔道,“你好歹上点心啊。姑爷过来看到请柬了,奴婢瞧着,似乎生了一场气。” “摊着就是要让他看的啊,”尤悠抹掉眼角沁出的泪水,懒懒散散地靠着双喜,“他不看,后面的戏还不好演呢。” “姑娘什么意思?奴婢没听懂。”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