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什么???”顾而立悄悄在桌子上把“up”这个词儿给描了一遍。 北北,up,贺峥。 这货确定主语宾语没搞反? “也就是昨天下午。”贺峥苦哈哈的回忆,“他从超市回来买了点儿酒。” 听到“酒”这个字,顾而立觉得有点儿大事儿不好。 酒+北北=男默女泪。 “因为有前车之鉴,所以我没敢让他碰酒。但是架不住他跟我闹,他撒个娇,我当时就心软了。想着反正就喝一点儿。谁知道,他一喝酒,我拦都拦不住啊我的妈。”贺峥说起来一把辛酸泪,“后来喝多了,他就跟一窜天猴儿似的,乱扑悠,原地旋转。我寻思这干嘛呢,拉着他不让动,怕他等会儿难受得吐酒。” 顾而立听到这儿,很关心底下情节的发展,绷着笑问:“后来怎么样了?” “结果他一下把我按在床上,站在我面前,搁那儿抻胳膊抻腿儿。我一开始还纳闷,我说这干嘛呢。”贺峥说,“他嘴里还念念有词,我仔细一听,听他说得好像是什么‘全国中学生第三套广播体操,舞动青春预备节,现在开始’。” 厉害了呢这位同学,喝醉了还能舞动青春呢。 想当初,北北可是他们班的体育委员。每天上午的大课间,都能看见他站在第一排领操。那应该是北北高中生涯里为数不多的光辉灿烂的时刻,其余都是上台念悔过书。 贺峥一脸苦逼的继续说:“我当时没明白过来,坐在床边儿欣赏他在那儿表演,还给他打着拍子鼓掌。谁知道,他做到那个体转运动的时候,突然就爬了下来。一下把我按在了床上,动都动不了。我当时以为他开玩笑呢,轻轻叫了两声,谁知道他不仅没反应,还蹦上床了。他一边儿‘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在那儿念,一边儿就开始解裤腰带,掏鸟。” 贺峥捂着脸有点儿说不下去。 不过顾而立可以脑补出来那是一段怎样的场景。 北北做着广播体操把贺峥给上了。 贺峥说:“到最后,他还美呢,骑在我身上,红着脸就唱起了歌,这歌词我记忆犹新,有一句是‘我身骑白马走三关。’妈的疼死了,我趴着,也不敢打断他。他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从浴室干到厨房,再到地板,一直从天黑干到天亮。妈蛋,到现在我的菊花,都还隐隐作痛。” 贺峥是想跟北北做爱做的事来着,可是他打死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是底下那个。 但是当这事儿真正发生的时候,他只能淡然接受,只能保持微笑,只能故作坚强。 顾而立笑得直不起来腰,默默把贺峥的备注改成了“贺菊福”。 “哎,没想到这么疼。”贺峥看过的gv里,小零都是一脸享受,还好这次他真实体验了一把。他疼就算了,可舍不得北北也这么疼。 顾而立笑得脸都烂了:“北北现在人呢?” “躺那儿睡着了。”贺峥揉了揉眼睛,“早上五六点才睡着的,我想让他多睡会儿,就没挨枕头。” “你放心,他睡觉雷打不动。”顾而立有点心疼贺峥,“哈哈哈,辛苦你了。” “不过,我总算是有一点儿谈恋爱的感觉了。”贺峥的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开始都是我单方面的死缠烂打,现在北北终于愿意亲近我了。” “恭喜恭喜。”这种亲近,实来不易,顾而立说,“你也去睡吧。注意……身体,早日那个,康复哈。”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