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在那边的借读手续。 林妄洲为父母任性妄为的举动伤透了脑筋。 他不明白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跟许穗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通,林妄洲就打电话给林晔东。 “爸,你不能由着妈胡闹。” “这怎么会是胡闹呢。”林晔东眺目远方,跟着父亲的老战友的孙女往这边学校的校长办公室走,“这边四面环山,什么娱乐设施都没有,至少能保证你俩安安分分呆在学校不是。” “哦,还有,这边的高中上不上晚自修可以自主选择,我考虑到要改掉你晚上老爱爬墙的习惯,特意给你安排走读,怎么样,爸对你们够好了吧?” 林妄洲血气上涌,哽在喉咙口“……” 好个屁! “对了,也别去找你爷爷帮忙,这件事情我跟你爷爷说过了,你爷爷说,让你到这儿了好好照顾照顾他的老战友。”林晔东严防死守,把林妄洲堵进了死胡同里。 窗外蝉鸣聒噪,炎热难耐,挂了电话,林妄洲浑身的郁闷不知道往哪里发泄。 过了会儿,他打开抽屉,从最里边摸出一包烟。 才抽出一支,连打火机都还没打出火,林倩敲了门,推门而入。 苦命且同病相怜的父女俩四目相撞,齐齐地叹了口气后,陷入了沉默。 这还是林倩第一次看见林妄洲抽烟,她先是愣了几秒,随后走到林妄洲跟前,拉了把椅子坐下。 伸出手,沉吟道“给我一根。” 林妄洲瞥了瞥她,舌尖抵着脸颊,好半晌,啧了一声,“你个女生抽什么烟。” 他不搭理她,自顾自地把那包烟放进抽屉,上了锁。 对此,林倩也不恼,她耸了耸肩,看着林妄洲把烟点起,星星点点的橘红的光,燃烧出一股呛鼻的烟雾,沉默了半晌,她才道“我妈说,不要让身边的人吸二手烟。” 刚刚想用自己激林妄洲把烟扔了的,没成功。 林倩其实不喜欢看到她爸抽烟,准确点说,抽烟的男生她都不喜欢。 话音刚落,林妄洲侧眸睨了她一眼,随后,拿起书桌上的书不客气地砸了过来。 他只当没听见林倩拐着弯的劝说,继续吞云吐雾,须臾,勾着唇,笑得玩世不恭“哎,你时不时地就把你妈妈挂在嘴边,我就问你,你妈妈现在能过来解救解救即将去受苦受难的我们吗?” 林倩“……” 十月中旬,北京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过天晴,气温依旧飙升到和九月份同等高度。 秋老虎煞是厉害。 林妄洲和林倩反抗失败,还是在某个周末被铁面无私的林晔东和许穗送到了南方的某个县的某个大山深处。 和北京相距甚远,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早就让林妄洲和林倩迷失了方向。 他俩宛若两条死了的咸鱼,一动不动,默不作声地瘫倒在后座。 车窗外秀丽的山景不断后退,再往里开些路,手机信号时有时无。 林妄洲压着嗓子低低地“我操”了一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林倩在他旁边有气无力地长吁短叹。 他们怎么也说不出“既来之则安之”这种虚假的自我安慰的话。 过了会儿,林妄洲睁开眼,侧眸看向林倩,“我现在很想唱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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