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理了?” 他可没忘记两个月前林倩求他帮忙时在他跟前立下的豪情壮志。 合着一放假,就全都当放屁了。 林倩自知理亏,噤若寒蝉。 瞥他一眼,又埋头默写试卷后面的古诗词。 嬉闹玩耍不存在的。 这就是在非常严谨的一对一教学。 林嘉衍顿了下,叹气,不得不再次承认,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有罪。 他未来姐夫是真君子。 而且,就傅从渊现在这般班主任似的的严厉面孔,他姐会看上他才是奇了怪了。 思及此,林嘉衍又放心了不少。 林倩默不出来最后一段,翻书,抄写,想了想,又给自己辩驳了一声:“我之前上舞蹈课,没时间做。” “嗯。”傅从渊笑,语气温和。 顿了顿,判若两人地:“没事,还来得及。” 林倩松了口气,弯了弯眼,言笑晏晏。 林嘉衍:“……” 就在这时,站在浴室边良久的林嘉衍被傅从渊的余光扫到了,傅从渊侧身,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数十秒后,随即,眼尾扬了起来,似笑非笑,“你也是来写作业了?” 又不是幼儿园或小学里的小朋友,这话问的,实在是滑稽。 林嘉衍抽了抽嘴角,走过去,拉了把椅子坐下,假装若无其事地:“嗯。” 紧接着,便接收到了他姐疑惑的目光。 林嘉衍立马咳了几声,摸着他带来的试卷,欲盖弥彰,顺着滑稽的话继续滑稽下去:“一起学习,有氛围。” “哦。”林倩瞄了眼他的动作,没再深究。 她私以为,自己空空白白的试卷、习题册在十分钟前已经惹怒了她负责任的小傅老师一次。 为避免“二次伤害”,闭嘴写题方能明哲保身。 至于她小老弟口中的“学习”是真心的还是假意她压根不在意,她想,顶多就是她小老弟想过来找傅从渊玩。 挚友相见,分外想念,她懂。 林倩偷偷看了眼林嘉衍,又偷偷侧眸瞄了下傅从渊。 傅从渊回之一笑。 再别过脸,嘴角上扬,噙着笑:“那好,我连你一起辅导了吧。” 林嘉衍下意识地拒绝:“不,我不需要。” 他啷个需要开小灶的! 话落,傅从渊压根就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 不知道为什么,林嘉衍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眼看着傅从渊重复着检查他姐寒假作业时的动作,他抿了抿唇,心头一突,总觉得山雨欲来风满楼。 他抢过傅从渊手里的作业本,“不劳费心。” 傅从渊笑笑:“都是朋友,应该的。” “……”应该个屁! 事实证明,男孩子的直觉也精准地可怕。 傅从渊故意端起他“老师”的架子,和对待林倩时的和风细雨不同,在给林嘉衍挑毛病时,他已经完全切换到了狂风骤雨的模式了。 真·惹不起的班主任。 承蒙“照顾”。 托他姐的福,他高考那一年,也是被他这位未来姐夫盯着突击过一段时间。 当时,傅从渊从不给他这位未来小舅子的面儿。 真的是把他往死里带让他往死里学的那种。 虽然突击效果明显,他也更上一层楼了,但过程有多难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会儿坐在一张桌子前。 无声地对望数秒, 望进傅从渊沉寂深邃的眼眸中,忽的,就燃起了一阵直逼胸腔的压迫感。 傅从渊:“林嘉衍,你没有舞蹈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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