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条长椅,他靠在椅子上,江芸光着脚踩过沙滩,坐到他旁边。 “看什么呢?” 傅衍之回神,目光转向她,江芸在他眼底看到一些不可言说的沉色,她一直把这个味道和他的星星点点的祖母绿掺杂在一块,今天才觉得混合着点别的意味。 她不懂的滋味。 “看太阳。”傅衍之道,“还有海。” 江芸看向前方,一条海天相接的长线,火烧云泼洒着橘红与粉紫,橙色圆日混合些许灰调,烈烈地往海里坠。 “挺壮烈的。”江芸说,“好像要熄灭了。” “以前在恒河也见过这种景象。” “你这么爱干净的人会去印度呀。” “到了就不会关心干不干净。”傅衍之看她靠得不舒服,就伸手把她抱了过来,让她躺在他怀里。江芸背后是他的手臂,她抓着他的领口,问他:“你知不知道你抱猫猫也是这个姿势。” “你也是我的猫猫。” 江芸笑了一下,她贴着他的心口,那里跳动着,“我跟小灰一个地位。” 她致力于给他的猫猫狗狗取小名。 “对了,你今天不回它不闹么?” “让张宇带回去了。” 他一直挺周到。 “你跟它不是一个地位。”傅衍之轻拍她的背,“你要高很多。” 她是他的命,怎么只会是他的猫。 江芸抬眼瞧他,眼睛里淡淡的光彩,傅衍之又问:“喜欢我么?” 他的声音有一种蛊惑,江芸诚实点头,“喜欢啊。我对你,有一种‘女学生式的迷恋’。” 傅衍之闻言轻笑,重复一次,“女学生式。” 那是一种青涩的仰慕与沉迷。 他是她从一个贫困的小山里走出来见到的最富丽堂皇最繁华也是最虚无缥缈的存在。 慢慢地尝到苦头,她也没消散那种沉醉的爱意。 他是死亡对自杀者的诱惑,甘之如饴的甜腻堕落,哪怕拨开表皮的内里仍旧是空荡和干涸,她也想要他。 江芸有半分理智与半分感性,两者抗衡,因为知道他不好,理性赢了自然而然就会把他踢开,感性赢了又会舍不得,要心软,要他疼。 她撑着他的肩膀坐起来,调整位置把他压得低一点,两只手捧着他那堪称“精美绝伦”的脸蛋,从额头滑到侧脸,仔细端详。 “怎么了?” 江芸没搭理,盯着他的眼睛,摸着他的眉毛和眼角,傅衍之微微眨了两下,江芸垂眸看了会儿,环上他的脑后,轻吻他的眉头、薄薄的眼皮,又滑到眼下,侧头点了下他的鼻梁。 她就是喜欢他的眼睛和鼻梁,好看。情窦初开的时候也幻想过能这样亲他。 江芸的唇贴近他,她又亲了亲他的唇。傅衍之想要前仰吻她,被江芸按住肩膀,就不再动。 她想要加深这个吻,主动的。 傅衍之哪里都不能动一下,被她小猫舔水一样亲了个遍,没什么章法,就胡乱的往深处探究。 傅衍之并不舒服。他绷着,任由她去。 江芸松开后还要揉捏他的脸,傅衍之笑道:“好玩么?” “好玩。” 傅衍之看她,“还想怎么玩?” 江芸摇摇头,“不玩了。”她又钻回他怀里,额头贴着他的下巴,跟他道,“我想你以后都这么听话。” “真的在包养我?” 随便亲随便睡,听话得做什么都行。到真成了小白脸了。 “嗯。”江芸嘟嘟嘴,“你这年纪有我这么小的富婆包养,怎么不偷着乐。” “什么时候转正?” “急了?” 傅衍之搂着她,轻轻道:“急。” 她转着他的戒指,十指相扣。 做男朋友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还差点。 他跟有读心术一样问她:“还差在哪儿?” 江芸把玩着他的手指,“你那点恋爱攻略没教你?” “你瞧见了?”他倒也不燥。 “猫猫踢掉的,我捡起来的时候就看到了。” 傅衍之哑然,他道:“那我想想?” 江芸知道他记性很好,他不喜欢背书,但记忆力惊人,没什么联系的数字背下来就不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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